“砰!”
回到家裏的劉常,氣得把自己臥房都給砸碎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劉哲欺我太甚,欺我太甚!”
這劉家的人,很快聽到聲音都跑來。
“常兒,何事如此暴躁,成何體統?為父從小便教導與你,凡遇大事須靜氣!”
一個錦衣中年男人,一臉冷色走過來。
這是劉常的父親,劉振,乃當今益州府鹽運司使,位高權重,專管鹽運,自然也是一個肥差。這才有這麼一份家業,任憑劉常這個長子肆意折騰。
劉常苦著臉,怦然跪在地上:“父親,孩兒輸得好慘!那燕王劉哲,是完全不將我們家放在眼裏啊!”
“燕王?”
劉振微微一愣,讓劉常將事情說來。
劉常不敢有絲毫隱瞞,畢竟這次損失巨大……簡直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程家破產了,萬花樓沒了,每想到此,他就氣得要吐血。
他將此事娓娓道來,從頭至尾。
聽到那江州精鹽的時候,劉振眼睛一亮:“精鹽?原來最近流入益州的精鹽,竟然是那燕王所為?”
劉常道:“是啊父親,父親想想,若是讓這燕王的精鹽橫行益州,那我劉家……”
這話一出,兩人眼中同時精光一閃。
突然,劉振冷冷看著劉常:“此事是否已經告知梁王?”
劉常一臉尷尬,點了點頭。
“哼!”
劉振狠狠瞪了劉常一眼:“為父知你,一心想早日掌管劉家,你有此心,為父深感欣慰,但掌管如此豪門,怎是簡單之事?往日有為父給你撐腰,你可以橫行益州,這次踢到鐵板了吧?”
劉常欲哭無淚。
劉振冷冷一笑:“區區燕王,也想在益州翻雲覆雨?常兒,既然這燕王,從商業入手,那我們便要在商行反擊!去將益州商盟的人喊來,為父交代他們!”
一聽這話,劉常大喜過望,連滾帶爬跑了出去。
商盟?
那可是益州最大的商業聯盟,資金實力雄厚,想玩死一個燕王,還不是輕輕鬆鬆?
……
“你……你說什麼?”
司空清不可思議看著劉哲。
她沒想到……劉哲還有這樣的安排,他不是,他不是登徒子,不是色中餓鬼嗎……
劉哲嗬嗬一笑:“真以為孤要留你給孤做婢女?算了,還是翠花合孤心意。既然你司空家,有著‘皇商’頭銜,不若我們二人,來做一筆生意?”
司空清看劉哲不像開玩笑,也是嬌軀一顫,乖乖坐在對麵,洗耳恭聽。
劉哲繼續道:“從今以後,司空商行,更名江州商行,你先別急,聽孤說完。孤要冠名權,卻會給你一半股份!而且孤會助你東山再起,繼續在益州傲視群雄,如何?”
司空清有些猶豫。
東山再起……
若商行的名字,不再是司空商行,那還談什麼東山再起?但是……想到自己家族曾經的輝煌,她此時又有些心動。
“當然,這掌櫃的,自然是你!”
劉哲拋出自己的誘餌來。
司空清聽到這裏,才輕咬銀牙:“好!”
“可是……”
她淒然一笑:“殿下,益州形勢,已然和之前不同。自司空家沒落,便被逐出商盟,不管是布行,還是其他,市場瞬間就被其他商行侵占,這,如何東山再起?”
司空清深深一歎。
所謂牆倒眾人推,樹倒獼猴散。當年的司空家,多麼風光,人人趨之若鶩,因為有著“皇商”頭銜,在益州也是獨樹一幟,簡直就是商界的風向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