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帝漠傾搖頭,笑眼如炬,“這些東西,我也大概隻是聽說過,從來沒有見識過,想要我幫忙,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花容邪凝眉,“不用你破陣,你隻要在必要之時幫我一把就好。”說著,袍袖中鼓出一針冷厲的風聲,白光流色,柔軟的一段白綾被她握在手中,竟然剛硬的像是握著一把長劍!她表情冷豔瀲光,眉眸凝聚,盯著四周的陣法,整個人蓄勢待發。
帝漠傾貼在她背後,袖手一揮,沒有了任何動作。這讓花容邪不免失望,看來,以他的身手,就算不懂陣法,隻要願意,一定能破開一道光明之路,但是他卻懶洋洋的負手搖扇,根本就一副準備看好戲不搭手的散漫樣子。
花容邪不懂東鳳皇室之間那些紛紛擾擾,但是她既然身為東鳳相爺,就要對這東鳳承擔一份責任!
思及,白綾從素手中鼓出,穿破簌簌冷風,犀利如鋼刀,劈向某一處看似不對稱的石頭。這種陣法她從來都沒有見過,但是書上說過,既然是陣法,能布,就能解!現在,她隻要步步為營,找到那個結點就好!而這打出的一處,就是她找到的詭異之點。
可惜,讓她失望的是,白綾擊碎,亂石飛迸,四周卻沒有半點變化。
“運氣不好啊。”帝漠傾完全一個事外人般,扇子抵在額頭,擋住寸寸陽光,悠悠閑閑的吐出一句。
花容邪冷眼一斜,轉悠在重石中,繼續尋找。找了很久,都不免有些失望,就在她氣餒的時候,帝漠傾一步一頓朝她走過來,遞出一麵幹淨的白色錦帕,“擦擦汗吧。”
花容邪氣悶冷眼瞪著他,袖子一拉,抹了把汗水,怒道:“帝漠傾,你身為一國王爺,怎麼可以這樣置身事外?這事牽涉了東鳳百萬大軍和三軍之首,鳳流蘇的生死,東鳳的命運,甚至東帝……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
帝漠傾盯著她,眸中微動,眨眼間卻含笑如風,不變色道,“你說的對,倒真是一點都不在乎。”
“帝漠傾!”她表情一冷,背過身去,似乎是帶著某種賭氣的意味說道,“既然你這麼不在乎,又跑來這裏做什麼?觀花看草嗎?”說罷,長段子一拋,種種擊斃了腳邊一塊突起的石頭,夾帶著木屑,飛濺了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身邊石頭竟然像是長了腳一樣,自動旋轉了起來。
花容邪還沒反應過來,手就被背後的帝漠傾抓住了。
拉起她往外跑,邊走邊嚴肅道,“剛才那裏一定是機關,你促動了機關,這陣法就要開啟了。”
花容邪隻是簡單看過這些,但是對這東西當真不熟,看他表情驀然間變得嚴肅起來,也不由得正色隨著他一道往外跑。
終究是慢了一步,當帝漠傾雙腳踏出去時,一塊巨大的石頭猛然轉了過來,情急之下花容邪隻能鬆開手,不然兩個人的手臂都會被那塊大石頭給削割掉。
“帝漠傾,你先走!”
鬆手的那一刹,花容邪從來沒有有過那麼的認真緊張過。
現在她一個人被困在裏麵,必須要快點破開,陣法一旦啟動,沉香木的功效也差不多要開始起作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