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比他不溫柔 第037:戰火,轉眼滄海桑田(1 / 3)

玉比他不溫柔 第037:戰火,轉眼滄海桑田

玉比他不溫柔 第037:戰火,轉眼滄海桑田

“多謝!”難得從小夜口中聽到這麼珍貴的客氣話。轉身間卻被一隻小手拽住了窄袖,小夜不解地回頭,桃夭正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渴求的望著他。

“你帶我一起去吧,我擔心我家公子。”

“提刑部一早就帶了人過去,周邊一帶看守牢固,相爺不會有事。”從剛才她說話看來,小夜就知道她沒有半點內力。帶上一個沒有任何內力的人一起,豈不是麻煩?做事果斷利索的他,又怎麼會明知是麻煩,還要將麻煩往身上捆的?

桃夭一氣,撇著嘴:“你不能扼殺我對公子一片忠心,誠心關懷!再說了我家公子他……”

“帶上她,一起去。”一道突兀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聲音不大,正好打斷這兩人之間的對話。

兩人回頭一看,正是不知何時走進院門的錦曳。她雙手微垂,腰懷間插著一把長劍,綠色緊身衣將她身體的線條完全勾勒了出來,一如她行事風格,棱角分明,果斷決絕!

桃夭愣了下,“你怎麼沒與公子一道?”

錦曳斜了她一眼,目光落下,停在她拽著小夜袖子的手指上,又一下子撇開,沉沉道:“公子不要我跟。”

“那你還讓我去?”

“不是你自己要求去的嗎?”錦曳皺了皺眉,轉身離去。

氣得桃夭咬了咬牙,拽著小夜的手,直接換做挽上他胳膊,一下子將人劃分到自己熟稔的行列中,“你別在意,她這人說話就是這麼冷漠,也不知道是跟公子學的,還是公子跟她學了這淡性子。”

小夜視線一轉,從錦曳離去的方向移開:“錦曳姑娘所言不假。”

桃夭猛的炸開了毛!

“……”

小夜與桃夭趕到雲景山的時候,花容邪已經遠遠的站在高山頂上,周圍四散著刑部的人,留守現場。宋儒申與幾個朝臣聚在一旁,蹲著身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像是意識到這位年輕相爺的黯然,其中有個人走了過去,“相爺,四公主她……”

“稟大人,有發現!”山腳下匆匆忙忙跑過來一個帶刀侍衛。

瞬間驚起了所有人的視線,花容邪眼底閃動了一下,也跟著人群聚了過去。

宋儒申忙問:“快說!”

“大人,小的們在山腳下搜索,終於在一塊靠近溪流的地方發現了這個。”他捧過來一件被劃破成殘片的緋紅色羅裙。

眾人望之心驚!

這衣服……

花容邪失魂落魄從人群裏麵擠出去,一把抓過他手裏的衣服,仔細看了看,瞳孔一縮,拽著那人的衣領,就問:“在哪裏找到的?”

那人是認識眼前這東鳳第一丞相的,但是傳聞相爺不是溫文儒雅的嗎?而此刻,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心底雖然百般好奇,還是將剛才搜查的情況一一細說了出來。

花容邪拽緊了手裏那件衣裳,裙子在她手中被捏的變了形她也沒半點發覺。

“帶本相過去!”

“是!”被她身上氣勢一撥,那人也分不清自己還是刑部的人,真正聽命的該是自己的大人,忙點頭在前方帶路。

留下一幹人怔怔的站在原地。隻聽其中不知誰歎息了一聲。

“很久就傳聞四公主與這位年輕的相爺之間,原本還以為隻不過是空穴來風,眼下不動神色的相爺卻險些慌了神,看來傳言也並非……哎!”

“林大人,請注意言辭!眼下正值關鍵時期,難道大人還想引起北辰王的怒氣,牽動兩國戰火嗎?”一個聲音嗬斥道。

“哼,本官也不過實話實說,相爺清者自清,外界就算怎麼傳,也入不了體,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你……”

“好了好了,眼下之急是四公主生死一事,你們都快別爭了,還嫌事情不夠鬧騰嗎?”一個極具威嚴的聲音立即壓低了這方爭論,率先走了出去。

宋儒申搖頭一歎,吩咐了下人們原地待命,也跟著走了出去。

被那個人帶到紅紗衣找到之地,花容邪才抬目環顧了四周。這裏是一個天然的峽穀,下麵是潺潺流水,一條大河從麵前淌過。周圍全都是高大的樹林,若不是自己觀察,是難以發現這地方的。

難怪夜鷹組的人搜索了整整一晚也沒有任何發現,怕是人就掉在了這裏。

走在岸邊鵝卵石上,花容邪目測了一下河麵的寬度,又問那個剛側完深度的人,“多少?”

“一丈多。”那人點了點頭,恭敬答道。

花容邪聽了忍不住皺起眉頭,河麵寬闊高深,加上又是從上麵那一段小瀑布流下來的,這裏正好形成了一個湍急的坡流。就算排除所有艱難,帝長鳶能落水得救,那時候怕是體力全耗,遊不過這湍急的水流吧?

可若是被水衝走了,那麼按理來說,衣服也應該是隨著人一起的,又怎麼會浮現在這裏?

“這河通向哪裏?”

宋儒申恭敬一回答道:“回相爺的話,雲景山下來隻有一條名為呢子江的大江流,看這水流趨勢,應該是彙入呢子江無疑。”

“呢子江。”花容邪沉吟著念道,猛的一下抬起頭來,“來人!”

“是!”就近的兩個帶刀侍衛連忙走過去。

“去做一個假人,身形和體量要全都防著四公主模樣。”

兩人侍衛不知其意,還是領命下去,“是!”

宋儒申好奇的看著河麵邊負手而立的年輕相爺,那尖巧的下巴在陽光下絢爛明麗,隻是眼瞼哪裏不知道為什麼,卻籠了一層暗色陰影。眼簾一合,掩起了那雙好看的清眸,叫人看不清她的心思。

下人手腳麻利地將做好的假人取了過來,花容邪用手掂量著試了試重量,滿意無差錯後,將假人交給最先帶她過來的那個侍衛,說道:“你去將它放到之前打撈道衣裳的湍流那裏。”

“是!”那人絲毫不敢怠慢,拿了假人就逆流跑了過去。

宋儒申不解,終於忍不住好奇問道:“相爺,您這是……”

花容邪視線從頭頂上那雲霧嫋繞的雲景山山頂一點點滑落下來,目測著凝視著湍流那個地方,一麵說道:“宋大人不妨仔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