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邪皺了皺眉,沉默了下去。
“怎麼,你不敢?”
“激將法對我沒用,不過,北辰王既然都這麼說了,要是雲邪再推遲,就太未免太沒骨氣婆婆媽媽像個女人一樣了!”反正她此行的目的,也無關北辰無香,所謂贏得聖藥也不過是為自己行事方便編出來的一個幌子,要說到她真正的打算,還的要等到三日後勇士大會。
不過,既然北辰冥好意開口,她就算答應了,萬一運氣好能贏得聖藥還能得他一個願望,最好不過了。如果運氣不好,對自己也沒什麼損失。
“三日後,孤王期待你的表現。”
“一定不會讓大王失望!”
看著北辰冥深黑色背影消失在盡頭,花容邪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這下連遛馬的心情都沒有了,散散漫漫驅著馬兒往回走。霞光萬裏,映照在她身上,將她素色青衣照的熠熠生輝。
…………
三日後,勇士大會。
掐算著時辰,花容邪換了個幹練的發髻,一身青衣不改,獨身一個人往大會場趕去。
她去的時候,那裏已經聚滿了人。北辰冥坐在搭建華麗的幕台上,背後站著幾個體型健碩的帶刀侍衛,花容邪視線一轉,停在他旁邊坐著的那個紅衣女子身上。那一身火紅色,刺得她眼睛有些疼,皺著眉,再仔細看了看。除了身形不錯外,麵紗遮掩下,真是一點也窺探不見。
難道這北辰的女子,都喜歡一身紅的嗎?
北辰冥坐在上麵喝茶,看樣子是要一旁觀戰。最前麵站著的一個奉命上前將勇士大會的規則簡單宣讀了一番。
這次比試共分三場,第一場是比武,由抽簽決定,兵器任選,連勝三場,就可以進入下一輪。
“現在是抽簽時間,請每個參加比試的人都上來抽簽。”這次勇士大會的裁判宣布著。下麵一窩蜂擁擠上前。
被周圍人一擠,花容邪一下子就退到了邊上。
要不是她運氣好,急事被人一把拽住袖子,恐怕額角就要淪落到與那些冷冰冰的兵器相觸的悲劇了。
“小心。”
花容邪扶住一旁的木樁,回頭來正準備道謝,沒想到一抬頭卻對上一張麵具臉,青銅獠牙圖像在陽光下反射著冰冷的光芒。花容邪心底一震,很快的,就被不知從哪裏翻卷過來的一陣怒意給淹沒了。
一把揮開他的手,嫌惡地用袖子擦了擦,哼哼冷笑著:“你倒是風流,就怕北辰無香這個奇女子你消遣不起。”
“哎,你這麼說倒是傷我心了。我當初要跟你著貼身保護你安全,結果你二話不說就甩了我。害得我一路打探,好不容易得到你的行蹤,緊接著,有連夜快馬加鞭趕了過來。你不領我的好意,卻還要將我說的那麼不堪,真是……哎!”他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神傷哀婉的歎息了一聲。
花容邪眉毛一抽,他這話說的真像是自己把他給怎麼怎麼之後又無情拋棄一樣。讓她全身上下都忍不住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還有沒有抽簽的嗎?”裁判那邊人群散去,已經開始催促了起來。
花容邪恍然大悟,瞪了麵具人一眼,“我不管你到底為什麼來這裏,不過,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泄露我身份,我就跟你沒完!”
“噢?你指的是那一個?是東鳳相爺呢,還是……”他眼睛往下一瞥,停在她胸前,嘖嘖搖頭。那樣子,就像是有多麼惋惜,恨鐵不成鋼一般。
花容邪眼一瞪,冷光射在他身上。若是眼神可以化為冷箭,估計對麵人早就麵目全非了。
花容邪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擦過他肩膀過去抽簽。
抽出來的簽是沒有號數的,隻有長短和顏色,裁判簡單宣布了一下對手規則。花容邪遊目四周,看看誰手上和自己手裏捏著的簽是一樣的。
視線凝在某一處,那裏站著一個人,身形高挑,隱匿在人群中若不是有意尋找,很難覓見。本來他行為動作也和周圍人群沒什麼區別。不過,他那一雙手卻緊緊隱匿在袖口裏,怎麼也不肯露出來這一點卻成功吸引住了花容邪的視線。
青銅麵具人一愣:“……”
過了一會兒皺起眉,問一句:“規則裏有沒有申請重新抽取這一條?”
“你覺得呢?”花容邪覺得自己的耐性都快被磨盡了。“哼,我先說明,聖藥我勢在必得!”
“那豈不是非逼我傷你?”
花容邪忍了忍,果斷沒忍住。一腳踩在他腳上。那一瞬動作,真是快、狠、準!
就連周圍靠的近的人,都看得瞠目咋舌的,愣愣反應不過來。
…………………………
“既然大家都抽了簽,本判現在就宣布,比曬開始!請抽到白色竹簽的人登上台來。”
下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有一個人率先走了出去,眾人的視線聚集了過去。另一邊也逐漸走出來一個人。
視線聚焦,將兩人目送上台麵上。
花容邪站在最後麵,沒怎麼看清這兩個人的麵貌,於是往前擠了幾下,越到前麵去。
“請兩位先挑選一件適合自己使用的兵器。”
左邊那個戴帽子的虯髯男子選了一把劍,對麵那人視線一尋,用腳勾起一隻長矛。那在手中掂量了幾下。
“閣下請!”
“看招!”
兩人相互英雄了一番,身影頓時交接在一起。
刀功不錯,就是內力不足,一起一頓之間就顯得有些緩慢,多了幾絲笨拙。
“你說,這兩個人誰會進入下一場比賽呢?”麵具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到她背後,手中平白多出了一把扇子,搖晃在胸前,看著台麵上的兩個人,悠悠閑閑問道。
花容邪哼哼了一聲,頭也不回說道,“戴帽的的虯髯男子,招式不錯,不過,一出一收間明顯力道不足,一看就是這幾日夜裏沒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