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比他不溫柔 第051:賞花,盛情相邀(2 / 3)

夜空下,遼闊的草原中間搭建著一個華麗麗的帳篷。

北辰冥與北辰無香坐在裏麵,隔著一麵紗,從裏麵走出來一個人拿著名單宣布道:“經由本次大賽,今年勇士大會的名單已經出來了。現在我宣布,本次勝出的勇士,是雲邪雲公子!”

“嘩……”

下麵沸騰一片,驚呼聲一陣壓過一陣。年輕的北辰姑娘們將手中的花環紛紛獻上去遞給花容邪,花容邪坐在火堆旁,錦曳出麵艱難地阻擋著那些蜂擁而至的熱情姑娘們。

一麵無奈回頭對花容邪歎息了一聲,眼神交流,似在說:“公子,您看……”

花容邪仰頭飲了一口酒,笑笑不說話。

前十名單公布出來,真是幾多歡喜幾多愁。

不過,好在還有這些精美的葡萄酒,可以供那些失落的人一醉方休。

“鐺鐺”銅鈴聲從一旁飄出,花容邪半抬起眼,原來已經有獻舞的女子隨地起舞了。紅色紗衣,金色銅鈴,長而細膩的鞭子從頭頂上垂下來,隨著每一次旋轉飄蕩在空中,像一隻小精靈一樣,俏皮而充滿激情。

纖腰藕臂,大開的裙擺,隨著每一次轉動都揮發著撩動人心的氣息,那些原本還借酒消愁的男子們這一下都瞪直了眼睛,直勾勾看著裙擺裙縫之下的風光。

有大膽的姑娘手臂一揮,平地轉了幾個圈,順勢朝男子身上倒去。

“小心……”男子順手一接,將人攬入懷中,那女子嬌羞如一朵塔桑花,臉蛋在篝火照耀下紅豔豔的。

“大爺,奴家為您斟一杯酒吧。”清脆的笑聲,溫熱的呼吸,手指從男子肩膀上一滑,頓時讓男子心猿意馬。

有了第一個,後麵的也就逐漸大膽起來。

“公子,那些女子怎麼可以當著北辰王的麵這麼放蕩?”將人擋回去的錦曳轉身坐回到花容邪身邊,瞪大眼看著周圍發生的幾幕,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臉上赤紅一片。

花容邪抿了一口酒,單膝曲起,一隻胳膊靠在上麵托起下巴,輕笑了一聲:“平日裏這些姑娘就算在大膽,禮儀廉恥還是知道的,哪裏敢這麼放肆。”

“那為什麼……”

“要是得到了北辰冥允許就不一樣了。”花容邪斜了眼帳篷裏,薄紗後麵的黑色身形,若有所思說道。不得不說的是,北辰冥這一招的確用的高明。先是出盡難題將這些來參加勇士大會的人折磨堪透,最後又用美酒美人來安慰這些人。

都說最難消受美人恩,更何況,看姿色,這些都還是草原上數一數二的!

就在花容邪出神之際,一個女子在跳舞道麵前,旋轉太急,一不小心扭傷了下來。

“哎呀!”

花容邪順手一伸,可憐人兒纖細不堪一握的腰肢落入她掌心。

“多謝公子。”女子垂頭,嬌媚一笑,將身子放低了幾分。花容邪一低頭,就看見她下巴下麵那一雙傲人的豐姿,雪白的一大片皮膚暴露在外麵。

一陣風吹來,那女子好似風中落葉般抖索了一下:“公子,奴家冷。”

她雙眼眨巴著,殷紅嘴唇微微嘟起,尖巧圓潤的鼻尖眼見就快要貼上她的下巴。完全就是一副伊人垂淚惹人憐愛的模樣。

若是換做一般男子,定會接下衣服,然後將人攬進懷中為她取暖。可是,想要在花容邪身上打主意,隻能說她運氣不好。

花容邪平日裏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嬌滴滴的女子,更何況,她本身就是個女子,男人那一套,她就算學的精湛,卻唯獨學不會憐惜一個與自己同樣身份的女子!

隻見她手掌一推,不留痕跡將人推到一旁錦曳的身上,錦曳刀劍一橫,擋住了女子的貼近,同時也穩住了她的身形。

“你……”這一切都發生的太迅速,那個女子甚至還沒來得及思索,這下貼著冰冷的劍身,才漸漸回過神來。想她好歹也是草原一朵花,平日那個男人不是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如今自己好心好意去討好這個人,卻被他一把推開,這讓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夜裏露涼,姑娘穿這麼少,自然會感覺到冷了。”花容邪維持著原來的姿勢,風輕雲淡的喝著酒。

那女子被她一口氣堵得說不出話來。哼哼了幾聲,“不解風情!”跺著腳就跑開了。

錦曳笑了笑,打趣道:“公子不是一直都說,美人是用來疼,不能傷了她的心麼?”

“你看到的隻不過是她的皮囊,看不穿她的心,又怎麼知道她這個人到底是美還是醜?”

“奴婢看不出來,不過,奴婢知道公子已經看出來了。”

花容邪笑著搖搖頭,望著夜空裏的星星閃爍著光芒,心底漸漸染了一層淡淡的愁緒。

另一邊,帳篷裏。

北辰無香緊握成拳的一雙手漸漸鬆了下來。回國頭去對北辰冥得意說道,“我說過,他不是那種人,王兄現在都看到了吧?”

北辰冥一手托著下巴,另一隻手敲打在桌案邊沿,一深一淺的節奏,一如他心底起伏不定的心思,散亂不成章。

隻是,那一雙冰冷的眼中卻跳躍過一絲玩味的光芒。

他一手栽培下來的勇士們,留在他身邊隨他征南逐北這麼多年,智勇都是上層的……卻查不到眼前這個人的背景,看來,似乎越來越有趣了呢。

花容邪今晚喝的有點多,腦袋陰陰沉沉的被錦曳扶回去。

半夜裏嗓子灼燒火辣辣一片,迷迷糊糊中她喚了幾聲,沒有得到錦曳的回應。

艱難起身卻找水,室內黑暗一片,她腳步踉蹌著,一不小心踢到了一張椅子,反被椅子絆了一跤,硬生生摔倒了地上。

手臂擦破的疼痛替她醒了幾分酒。她晃了晃幾下頭,試圖喚回幾分清醒的意識來。扶著桌子邊沿,正準備起身,動作卻一下子僵硬了下來。

她頭一抬,迷茫的雙眼瞬間變得清冽而明亮。

就在離桌子不遠的地方背對著她站著一個人,那人麵前的牆壁掛著一副花草畫,那人負手而立,沉默的盯著那幅畫看的出神。

花容邪心底一震,看看四周陌生的擺設,酒醉一下子散去,整個人都清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