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板回來!”小蝦米大叫一聲,因為那隻巨型蛙類很明顯不好惹,從體型和色彩來看,和箭毒蛙很是類似,而體型卻打了不下百倍。
對於小蝦米的謹慎,野雞卻不敢苟同:“沒事,叫板板給這個大蛤蟆一點教訓也不錯,這家夥居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咱們家板板最厲害——”
可是一貫無往不利的板板這次卻吃癟了,也沒見那隻巨蛙有什麼動作,板板就倒飛回來。吧嗒一下摔在地上的時候,野雞還沒誇完它呢。
“這家夥會蛤蟆功!”野雞一驚一乍的。
唐積德嫌它瞎咋呼,所以踹了一腳過去。他和小蝦米都看得清楚,不是那隻巨蛙沒有動作,而是動作太快,快到普通的眼睛根本就捕捉不到。就在剛才,那隻巨蛙嘴裏猛然探出一根長長的舌頭,足足超過兩米,然後抽了板板一鞭子,結果就把板板給抽了回來。
看到板板氣呼呼地還要往上衝,小蝦米連忙把它攔住:即便是衝過去也沒用,那隻巨蛙滿身都是毒囊,咬一口也是兩敗俱傷。
而就在這個時候,唐積德的藤鞭猛然出擊,向那一枚紫寡婦卷過去。然後便和那隻大蛤蟆的舌頭對了一鞭,藤鞭雖然明顯占據上風,卻也失了準頭。而隨後,那隻巨蛙向前跳了一下,將紫寡婦壓在肚皮下麵。看來這家夥還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雖然知道這是好東西,但是卻也不敢將它卷進肚子裏麵。
“跟哥較勁是不是,俺今天還沒行善呢!”唐積德也有點火了,他與小蝦米合力,好不容易弄出來的東西,你個大蛤蟆居然也想霸占。於是藤鞭一甩,轉向大蛤蟆卷去。
巨蛙也彈出肉乎乎的舌頭抵擋了一下,雖然它的舌頭速度更快,可是卻在力量上輸了。被藤鞭卷起後半身,然後高高飛起。
“咕!”巨蛙口中發出沉悶的叫聲,似乎充滿了不甘。它似乎也知道了自己的失敗,後背上的毒囊猛然射出幾道亮晶晶的液體,濺到唐積德身上。
“這家夥原來是個無賴,打不過也要甩你一身大鼻涕!”野雞嘴裏絮絮叨叨,也不知道是在誇這隻大蛤蟆,還是在惡心它。
唐積德倒是被嚇了一跳,也顧不得紫寡婦,連忙在身上查看起來。他習慣性地穿著一件大褲衩子,皮膚裸露,而那些沾上液體的地方,已經開始泛紅,還有一股奇癢傳來,似乎一下子就癢到骨頭裏,不撓不行。
好在大頭哥今非昔比,雖然看起來表麵嘻嘻哈哈,但是意誌力卻無比堅韌,心頭始終保持著一股清明,努力克製住自己的雙手。而小蝦米也取出紙巾,開始幫他擦拭身上的蛙毒。
箭毒蛙之所以被稱為“箭毒”,並不是因為它會噴射毒液,而是因為當地的土著會把它們的毒液塗抹到箭頭上,然後用來打獵,可以見血封喉。不過如果不破皮沾血的話,那麼毒液就不會造成什麼傷害,這一點和箭毒木類似。
不過這隻巨蛙的毒性肯定要更加霸道,因為僅僅沾到了唐大頭的皮膚,就造成一些傷害;而且它還會主動噴射毒液,比箭毒蛙厲害多了。
擦完毒液,又用水衝洗幾遍,這才算清洗幹淨,除了還有點火燒火燎的感覺之外,已經沒有大礙。在他們忙活的工夫,那隻巨蛙已經消失在草叢,與它同樣消失的,還有那枚紫寡婦。
剛才大夥的注意力都在唐積德身上,估計是巨蛙用舌頭卷走了。唐大頭好生懊惱,辛苦了一個早晨的勞動成果被人搶走,這種感覺確實很糟糕。
“大頭,你可得小心點,腰裏麵還一個呢,別再被搶走。”野雞好心好意地提醒唐大頭,結果挨了一腳,還被罵了一聲烏鴉嘴。那一枚紫寡婦被封在捕蟲籠裏麵,與外界隔絕,當然不會有事。
到了中午的時候,這才又遇到一株食人花,唐積德和小蝦米休息了一天之後,才將它催熟,凝成紫寡婦。而且也吸收了上一次的經驗,在收回體內精華之氣的同時,也將紫寡婦收入手中。
在自然條件下,赤色或者紫色的食人花果實幾乎是不存在的,因為在它形成的條件實在太過苛刻;而且就算它吸收了足夠的生命精華,也早早就會被某隻動物吃掉,絕對不會等到成熟。所以,雖然唐積德在幾天之內就搞出來三個,好像大路貨似的,其實卻無比珍貴。
剛要將手裏的紫寡婦裝進捕蟲籠,唐積德就覺得腳下一顫,落腳處的枯枝敗葉瞬間下沉,連他都跟著開始往下掉。
好在大頭哥伸手矯健,藤鞭一甩,卷住了不遠處的一根大樹,然後身子蕩到空中,這才沒有陷進去。
很顯然,又是奔著紫寡婦來的。唐積德心裏不由歎了一聲:難道小寡婦的吸引力就這麼大?
等他落地之後,已經將催熟的果實裝入捕蟲籠,而在那個塌陷的地方,則露出一隻粉嫩的鼻頭,不停地在抽動,估計下麵那個家夥正納悶呢:為什麼忽然間感覺不到那股強大的生命精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