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根本就不拿囚犯當人的大兵,唐積德也就把他們當成畜生,鐵棒虎虎生風,專敲腦殼,眨眼間,除了那名軍官,十幾名士兵全部被放倒在地。
當然了,其中也有幾名是被板板給咬碎了喉嚨。本來,小蝦米還想全麵了解一下這個軍營的情況,可是隨著事情的發展,小丫頭已經忍無可忍。她雖然敬畏生命,從不輕易去剝奪其他生命的生存權利,哪怕是一隻動物。但是這一次,小蝦米真的憤怒了,胸中的殺意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強烈。
“你們,你們——不想活了!”那名軍官早就嚇傻了,兩腿顫抖著邁不開步,嘴裏還色厲內荏地嚷嚷著。
小蝦米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麵前,白嫩嫩的手掌輕輕拍在軍官的腦門上:“這個世界不需要你們這樣卑鄙的生命——”
軍官的身體就像是一根木樁,直挺挺地倒下去,甚至連腿腳都沒有蹬一下就徹底斃命,因為他的大腦,已經被拍成了一堆漿糊。
這得把小蝦米氣成啥樣啊,連她都要行善了——唐積德咧咧嘴,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小蝦米如此憤怒,並且親手殺人。
那些囚犯也全都被驚呆了,一時間有點無法適應這種巨大的反差。還是阿裏第一個從地上撿起一把衝鋒槍:“弟兄們拚了,一起殺鬼子!”
那些人才如夢方醒,紛紛從那些大兵身上拆卸槍支彈藥。這個國家幾乎是全民皆兵,都能擺弄幾下槍。
唐積德還想登高一呼,將這支雜牌軍組織起來,可是這些人群情激憤,誰還聽他囉嗦,一個個都紅著眼睛,向帳篷那邊衝殺過去,不愧是最彪悍的民族。而且從他們拿槍的姿勢和不斷借助掩體向前突擊的狀態來看,個個都是遊擊戰的好手。
沒俺啥事了?大頭哥抓抓後腦勺,然後就聽到其他牢房裏麵的囚犯都在大吼大叫,幹脆跑過去,一腳一個,踹開大鐵門,將越來越多的囚犯都釋放出來。
十幾間牢房,居然關著不下二百名囚犯,除去幾個實在不能動彈的,剩下的都衝上戰場。唐積德甚至還看到一個胡子雪白的老頭衝在了最前麵。
整個軍事基地裏麵亂成了一鍋粥,槍聲四起,劃破寂靜的荒原,雙方短兵相接,戰況激烈而又異常慘烈。
一開始,軍營方麵猝不及防,被囚犯占了先機。可是當士兵穩住陣腳之後,就漸漸占據了上風,因為他們的武器彈藥更加充足,而囚犯那邊,加上後來搶奪的,也隻有幾十把槍以及有限的子彈。
最後,雙方各躲在一些掩體後麵開始相持。那些囚犯也都是悍不畏死之輩,居然沒有一個趁亂逃走。他們扛著沙袋,在同伴麵前構築簡易的工事;或者去占領的帳篷裏麵收集槍彈,總之,擺出了一副戰鬥到底的架勢。
就在雙方相持之際,隻見一輛坦克轟隆隆地開進戰場。軍營裏麵的大兵忍不住一陣歡呼,隻要坦克出動,就可以完全碾壓那些該死的囚犯,把他們統統碾成肉醬。反正這裏也不是巴格拉姆那種大型監獄,會受到人們的關注,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你就是屠殺一個村莊都沒人管你。就算被抓了也不怕,他們並不受到阿國法律的約束,想要審判也得押回米國,所以他們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囚犯一方看到坦克這個巨無霸開動,也終於有點怕了,剛要組織撤退,就看到那輛坦克忽然轟隆隆地駛向對方的陣地,上麵的機槍,更是噠噠噠的瘋狂掃射,收割著一片片大兵的生命。
這是?雙方都被搞蒙了。但是坦克裏麵的唐積德卻很清醒,他時不時地用槍管捅捅那三名被他俘虜的大兵,下達命令。而那三個倒黴蛋剛才親眼看到一名同伴被對方擊斃,哪裏還敢反抗,指哪打哪吧,至於那些人是不是他們的同袍,現在已經顧不上了。
就在剛才,唐積德並沒有跟著那些囚犯一起衝鋒,而是摸到那兩輛坦克跟前,因為剛剛回來不一會,還沒來得及進庫房呢。果然,已經有士兵開始準備發動坦克,大頭哥也就順便借了一輛出來,開赴戰場。
“衝——”一個白胡子老囚犯大吼一聲,人們便跟隨在坦克後麵衝向敵人,沿途不斷撿拾地麵上的槍支,然後向那些四處逃竄的大兵射擊。
兩名囚犯爬上坦克,這坐上坦克就是不一樣啊,瞬間感覺高大威猛了許多,於是,坦克炮塔上麵的機槍也開始發出憤怒的嘶吼,一輛坦克,已經足以改變整個戰場的走向。
在一天之後,米國的一家媒體發表了一個震驚世界的消息:位於阿國境內的一處小型軍事基地遭受恐怖~分~子的襲擊,基地內三百七十多名士兵全部罹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