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就算如俞鴻運所說,祖地人族的實力,也不過那樣罷了。
他的實力,足以碾壓祖地人族,所以從頭到尾,他就沒有緊張過。
帶了幾十個鎮天元帥來此,就已經能夠證明他的重視了。
「那麼,請吧。」
張國卿微笑道,轉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範士昌拍拍手,那兩隻異獸,便拉著馬車繼續向前。
他竟然是連馬車都不想下。
張國卿也不以為意,微微一笑,任由範士昌做為。
「王渙之,開路吧。」
張國卿笑道。
王渙之撇撇嘴,不過還是一揮手。
一道道雷霆從天而降,竟然直接鋪就了一條向上的道路。
張國卿率先邁步,沿著雷霆道路向前走去。
範士昌眉頭微微皺了皺,瞥了一眼王渙之。
這手段倒是不錯,如果自己每次出行的時候,都有雷霆開路,那確實會更加氣派。
範士昌這個人的想法也跟一般人不一樣。
他第一個念頭想到的竟然是場不場麵,氣不氣派。
而不是考慮這雷霆對他有沒有危險。
他驅使靈獸向前,那雷霆道路,宛若實質一般,非但沒有給他們()造成損害,反倒真的拖住了靈獸的腳步。
範士昌愈發覺得遊戲心動。
這雷霆是好東西啊,也不知道是神通還是神兵。
回頭要是能把這人挖走……
他看了一眼王渙之。
王渙之感覺心中一股惡寒,他茫然地看看四周,也沒有發現誰對他懷有惡意。
眼看著範士昌踏上雷霆大道,俞鴻運和其他鎮天元帥就要向前跟上,卻被韓進和南天翔攔了下來。
「各位,還請在這裏稍候吧。」
韓進開口道,「我家城主想跟他單獨談一談。」
「你在命令我們?」
一個鎮天元帥鏗鏘一聲拔出長刀,冷冷的說道,「讓開,否則別怪我刀下無情!」
他們本來就是來找麻煩的,又豈會給韓進他們什麼好臉色。
俞鴻運悄無聲息地挪動腳步,盡量讓自己不那麼惹眼。
他可沒有當出頭鳥的打算。
祖地人族的實力他可是親眼看到過的,而且他之前在這裏待了那麼久,所有人都認識他,這個時候他要是不低調一些,一旦開打,對方還不盯著他往死裏打?
如果可以選擇,俞鴻運甚至想掉頭就跑。
「你如果不怕受到責罰,那就盡管動手,看看你能不能闖得過去。」
韓進冷冷地說道。
他和南天翔像是兩個門神一般擋在雷霆道路之前,麵對數十個神聖境界的鎮天元帥,依舊是毫不退縮。
「責罰?誰能責罰我?」
那個鎮天元帥冷哼一聲,開口道。
「我。」
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眾人聞聲望去,就看到剛剛坐車離去的範士昌,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來了。
「老大。」
那鎮天元帥嚇了一跳,慌忙低頭道。
「都給我在這裏等著,我回來之前,誰要是敢自作主張,我饒不了他!」
範士昌說完,背著手,踏著那雷霆大道,消失在眾人視野範圍之內。
旋即,那雷霆大道也煙消雲散。
眾鎮天元帥麵麵相覷。
俞鴻運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但是他也說不出來到底哪裏不對,….
抬頭向前看時,正好看到南天翔對著他咧嘴一笑。
他心中一寒,有些心虛地扭過頭去。
……
「閣下,到了,請吧。」
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張國卿澹然開口道。
範士昌雖然依舊坐在馬車上,但他的視線,一直都停留在前方。
「姓周的人呢?」
範士昌觀察著周圍,冷冷地說道。
自始至終,他就沒有下過馬車。
那出現在眾鎮天元帥麵前的範士昌,自然是個冒牌貨。
周恕的神通千變萬化,再次發揮了作用。
「城主來了。」
張國卿微微一笑,開口道。
然後就看到一道人影,竹杖芒鞋,踏空而來。
他速度看似不快,但幾步之後,就已經到了近前。
隨手一揮,地麵上已經出現了一桌兩椅,桌子上,還擺著酒壺酒杯。
看他的樣子,還真像是會友一般。
範士昌冷哼一聲。
「窮酸就是窮酸。」
冷笑一聲,範士昌淩空騰起,落到桌子前,有些嫌棄地瞥了一眼那桌椅。
「轟——」
他揮手一招,一個凋龍畫鳳、極盡奢華的椅子出現在他屁()股下麵,然後他坐了下去。
「你就是周恕?」
靠在椅子上,他斜眼看著周恕,冷冷地道。
「說吧,搞這麼多花樣,想跟我說什麼?」
對這範士昌的做派,周恕沒有絲毫意外,隻是微微一笑,便在他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範士昌,出生於十萬八千年前,家貧,七歲時家鄉遭遇洪災,淪為乞丐。
後被人所救,於一家青樓幫傭,至十五歲。
期間受盡人間冷眼。
十五歲至三十歲,混跡於幫派之中,練就一身功夫,卻無法擺脫身份的桎梏。
三十歲時,偶遇楊治天,得起傳授武道。
苦練百年,再遇楊治天,被起收入麾下……」
周恕緩緩地開口道。喵喵尒説
「閉嘴!」
範士昌麵目猙獰,喝道,「你從哪裏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