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馬林是一種劇毒溶液,刺激性很大,燃燒起來,味道更是不妙,我隻好捂著鼻子離開,臨走之際,又做了一個簡易的火炬。
我一邊走,一邊大聲呼喊著王玟琳的名字,這女人,又一下神秘消失了。這次囚籠裏麵並沒有她的掩藏,我暗暗納悶,她去哪裏了呢?
找了片刻,我終於把目光對準了實驗室的另外一個出口,莫非她一不小心跑到那邊去了?
盡管未知的黑暗非常可怕,但是前有追兵,我也無路可走,隻能硬著頭皮往那邊走過去了。實驗室的出口,也是一條走廊,沒走多久,就到了另外一個房間,我稍微看了一眼,便感覺惡心得要命。
與方才的實驗室相比,那裏隻能算是小兒科,隻是一些人體的部件而已。但是這裏就不同了,我看到在這間實驗室裏麵,矗立著幾個巨大的玻璃圓筒,每個都有兩米多高,汽油桶那麼寬。
玻璃圓筒是透明的,所以能夠清晰地看到裏麵有什麼。在裏麵,灌注了某種液體,估計又是什麼福爾馬林之類的,然後液體裏麵,浸泡著一具屍體。那是一具成年男性的屍體,全身赤裸,身上的毛發都被剃光了,一動不動地浮在裏麵。
而下一個玻璃圓筒浸泡的則是一具成年女性的屍體,也是渾身赤裸。像我這種年紀,一直光棍,對於女人想入非非,平常看到女人露一條胳膊都要胡思亂想半天,眼前卻是一個全裸的女子,即使是屍體。這個女人的身材非常完美,即使死去五十幾年以後,還是沒有多少變化,假如活著的時候,是絕對叫男人心動。然而此刻卻被浸泡在裏麵,除了感到惡心,更有一種恐懼!
是什麼人,竟然將一個年輕的、充滿青春魅力的女子,活生生地浸泡在福爾馬林溶液裏麵,製成標本,那是何等變態的惡魔!
我不忍地把目光移開,第三個玻璃圓筒裏麵,更是惡心,是一具渾身被剝了皮的屍體,浸在裏麵。時間久遠,肌肉都已經發白了,但是那雙沒有了眼皮的眼球,卻一直瞪著。我感到有點害怕,就轉開了目光,但是眼角的餘光倏然發現旁邊還有一雙眼睛,頓時一驚,隨之反應過來,抄起獵槍瞄準喝道:“什麼人?”
其實我獵槍裏麵子彈還來不及裝,隻能算是嚇嚇人,但是躲在玻璃圓筒背後的家夥顯然不知道,嚇得拚命大叫:“不要開槍,自己人!”
聽聲音耳熟,仔細一想,不是那張奎發嗎?果然這廝鬼鬼祟祟地走了出來,咧開嘴傻笑,但是見到是我也嚇了一跳,失聲叫道:“怎麼是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
我冷笑道。
縱然如此,張奎發還是送了一口氣,說道:“也罷,遇見你還好,總比呆在這鬼地方要好。吳之哲也真是,明知這裏是這樣的鬼域,還要進來。”
聽了他的話,我忽然心念一動,聯想起方才盜墓賊們的一舉一動,明顯他們是得知了什麼情況,才進來的,這個張奎發也一定知道些什麼。想到這裏,我把獵槍舉了起來,對準張奎發,後者嚇得跳了起來:“兄弟,何必呢?我們現在都是同病相憐了,還內訌什麼啊!”
我說道:“這裏你一定知道些什麼,老老實實交代出來。”
張奎發苦著臉,我把獵槍弄得哢哢作響,他隻好叫道:“當心點,當心點,我說了就是。”
張奎發便慢慢說了起來,這還得從吳之哲家族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