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曉芹就給木銀寫了封信,把熊光宗整個殺人經過告訴了他。一個星期之後木銀就給張曉芹打來了電話,一是對她的不幸表示安慰。二是告訴他,這個案子如果對方被殺死了,就有死罪,但要見到屍體,沒有找到屍體,沒有證據不能判死罪。如果對方沒有死,就沒有死罪,但熊大哥犯有故意傷害罪,也是要判刑的,輕的三年,重的五至七年。說得張曉芹的心裏像十五隻吊桶七上八下的,很是不安。她期盼狗日的傅來命大,沒有死。
熊光宗到公安局自首之後,公安局立即派出了刑偵隊帶著熊光宗趕到現場,現場一片狼藉,小船被水衝走了,傅來和他的同夥的屍體也沒找著,案子成了一樁懸案。為了防止逃犯傅來未死潛逃,省公安廳立即向全省發出通輯令。三天後傅來在江夏區段嶺廟鄉一個村裏的個體醫生家裏治傷,被當地派出所捉拿歸案。
張曉芹為了避免誤判,她去律師事務所請了一位姓晏的律師。開庭的那天,木銀不辭辛苦從北京坐硬座火車趕來了,他和張曉芹一起坐在觀眾席上,見晏律師的辯詞無懈可擊也就放心了。木銀的到來出乎張曉芹意料之外,張曉芹將他當著親弟弟看待,還親自陪他逛了黃鶴樓。木銀隻請了1天假,包括休假一共隻有3天時間,急著要趕回北京。張曉芹將來往車費付給了木銀,另外還從身上掏出僅有的200元錢遞給他說:“這是姐的一點心意,請收下。”
木銀不肯接,說:“你也困難。”
張曉芹激將地說:“目前手頭是緊些,可你從北京趕來幫助我,我很感動。你嫌少了不是?”
木銀為難地說:“不是這個意思。”
張曉芹說:“你要認我是你姐你就接著,不認也就算了。”
木銀見張曉芹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也就不好推辭了,收下了。
送別的時候張曉芹淚如泉湧,為了人間真情,她付出了多大代價,而這一切沒有多少人能理解,隻有她一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