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竟然發現了張路和江半夢之間的不同——以及兩人之間“千絲萬縷”的聯係,於是項天歌果斷派人跟蹤監視了張路——果不其然,不久後張路和馬德安便有所行動了——
於是,事不宜遲,項天歌立刻帶著陸然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這裏,一方麵他想見歐陽淩了,另一方麵也是想給張路和馬德安一個提醒——
當然,這麼多年的兄弟不是白做的,當初一起上戰場出生入死的時候,那各自的血也不是白留的——也正因為他們曾經在一起出生入死多年,項天歌了解他的人格,陸然亦然也是不相信他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所以暗中他還派了天鷹去調查了這件事情——而就在他和陸然追著張路到達這家小旅館門口的時候,天鷹就很給力的傳來了消息——果不其然,並不是張路存心要幹這種事情——而是,有人給他下了迷魂藥——
據George所說,那種藥物能夠使一個人暫時徹底迷失自己的心智,隻聽從下藥人的安排——但是被下藥的人一旦完成了下藥人所囑咐給他的任務而那種藥物,正是來源於那個叫做“肖陽”的家夥——也就是上一次將歐陽淩帶回她的老家的那個男人。
項天歌沒有忘記,他曾經也是特種兵部隊一名優秀的軍醫長——
醫生——本來是一個神聖而不可褻瀆的職業,它存在的意義正是在於救死扶傷——可是現在,他卻淪落到用自己手裏的藥物去謀害別人的地步了……
該死的!
一念至此,項天歌箍在歐陽淩腰間的大手緊了又緊,他一想到那天George說的他的小女人體內也有毒,並且是兩種,他就忍不住心肝直顫抖——後來經George提取出了她的血清來化驗,化驗結果上表明她體內的兩種藥,一種是抑製能力的藥物,另外一種,正是和張路中了一模一樣的藥品——
一種可以讓人迷失心智的迷幻藥——
俊眉狠狠擰起,項天歌將懷中的小女人抱的越發的緊,似乎想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眸色沉沉,他倏地就想到了張路中了那迷幻藥幹的這該死的破事兒——低頭,撩開他披在她身上的他的煙灰色風衣,目光一寸一寸的掠過她白皙的臉蛋、白皙的手臂——隻見那上麵緋紅緋紅的痕跡一道接連著一道,妖豔的色澤,劃在她白皙如瓷的肌膚上,麻麻密密,簡直是觸目驚心!
他發誓他剛才真的很想將裏麵兒那兩個企圖傷害他的男人大卸八塊為她出氣——但是他不能——因為裏麵兒那兩個,真真兒是曾經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好戰友、親兄弟——
況且,安子本來就不知情,而另外一個——路子,這也原本就不是他的本意——
但是,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又已經派出了人去調查,為了軍容軍紀,他又不能真的什麼都不做,而他也不能真的去做什麼——
於是,他便和陸然商量出一條計策來——
於是,這兩人捏造出了這麼一個——“真相”
那就是……有歹徒先行劫持了他太太,而張路同誌和馬德安同誌一早就察覺出了歹徒的下落,於是當機立斷,前來將人營救了下來——
所以,剛才在那個小房間裏麵兒,他才會突兀的對“犯了罪”的那兩人說了那句感謝的話——那是說給別的兄弟們聽的——當時,他的衣領上別著的通訊器是打開的……
而此時,望著眼前小女人身上這一道道紅彤彤的杠杠,他真真兒覺得自己特麼的對不起他——
特麼的,他項天歌就不算個男人!
他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啊!!
心痛,心疼,心悸,心寒——!
一時間,男人的心肝脾肺腎,統統都在抽痛,強烈的抽痛著——!
他不敢想象——那個男人到底在她身上下了什麼魔咒,讓她離開他?!或者是讓她……殺了他!?
望著她嬌俏的有些蒼白的臉蛋,項天歌目光閃過一道深意,一雙幽幽而深不見底的黑眸中,霎時間竟有一種不可名狀的恐懼在迅速生長著——
是的,在這一刻,從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項天歌也感到恐懼了——
望天,失笑,他無奈了,這樣的恐懼,未免也來的太荒誕不羈了——他想,如果沒有解救她的辦法,他寧願選擇第二種——
因為在他看來,離開她遠遠要比直接讓他死來的更加痛苦和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