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別來無恙啊。”
玥七還在想事情，便被身旁的女人——東方素馨捏住下巴抬起頭，“你的側妃還有王妃……”她打了個響指，一個女人被架了上來。“都在我手裏。而你，”她指了指假的薛如倩，“你隻有一個人。”
“一個人隻能換一個人。你可要想好，你是要換從未相處過，其兄卻對你有恩的王妃呢還是這個為你產下一子且你日夜相處的側妃呢？”
東方素馨說完，“嗬嗬嗬”地笑了起來，甚是愉悅。
東方素馨在說完“側妃”這兩個字後就放下了玥七，玥七就低著頭，聽著她的話，心裏對與即將到來的死亡卻是少有的一片平靜。
她早就知道，他肯定會選擇薛如倩的。
所以，她也知道，她即將命不久矣。
若是在以前，她可能還會掙紮，現在卻覺得沒意思了。
無所謂。
蕭戰對於突然出現的玥七，說不上是意外還是什麼。
他隻是看了著玥七，又看了看薛如倩，緩緩道：“換王妃。”
果然。
玥七自嘲地笑了笑，閉上了眼。
兩方人往前走，到了中間，才交換了人質。
蕭戰與東方素馨一直盯著，確定交接後，東方素馨一個眼神去交換人質的人。
蕭戰察覺到不對，好在他早有吩咐。
那個人直接殺了手上的人質，反手準備殺了真正的薛如倩。
可是卻沒能如願。
東方素馨見此，也不再裝了，直接動手。
隻是，他們都忽略了玥七。
玥七早在聽到蕭戰的回答後，就那麼站在一旁，看著地，呆了好久好久。
過了好久，她抬起頭，卻看見有人正準備從身後刺殺蕭戰，而蕭戰，此時正在離她不遠。
她瞳孔不自覺地放大，“小心！”
她跑了過去，替蕭戰擋了這一劍。
背後……怎麼這麼痛。
她看見蕭戰回頭時的錯愕與不解，又看見蕭戰殺死了刺殺的人。
她突然笑了，“之前都是你救我，現在我救了你，算是抵了一次。”還欠你……多少次呢？
忘了，不過不重要。
忍著痛，她從旁邊拿起一把刀，開始殺。
她的殺法毫無章序，全憑本能，沒想到倒是真的殺了不少。
雖然自己也受了傷，不過也不重要。
她殺著殺著，不知不覺就到了斷崖邊。
她看了看，發現蕭戰就又是在她不遠處。而且看他，已經被逼到斷崖邊了。
她提刀前去幫忙。
她邊殺邊留意蕭戰那邊的情況，果然，有人要伺機推蕭戰下去。
她看到他者動機，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跑了過去，將蕭戰推得離斷崖遠一些，而她則被人推下了斷崖。
感覺到身子在墮落，她閉上眼，蕭戰，我，玥七，不欠你的了。我已經用命還了。
再見了，小佑。
你要好好活著，娘親就先走了。
她的眼角的淚不斷滑落，嘴角卻是上揚的。
太好了，我誰也不欠了。
……
蕭戰在看見玥七被推下斷崖後，心裏突然空了一大塊。
他心裏沒來由的煩躁不安，感覺有什麼東西已經永遠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