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點…………
再近一點…………
司澈的呼吸吹在洛唯依臉上,有點癢,酥酥麻麻的。
洛唯依睡夢中也能感覺到不舒服,揉了揉臉頰,翻個身,扯過司澈的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背對著司澈,卻並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呼…………
司澈深呼吸一口氣,隻能放棄,拚了命的把那股燥熱感強製性的壓下去。
可還是好熱,大冬天的,連床被子都沒有,冷風徹骨,司澈隻想跳進冰河裏去洗澡。
眼睛閉著,睜開,閉著,一直重複著,就是無法入睡,司澈覺得自己這一生,從未如此艱難過。
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疾風敲響了門。
晨風替他解了下半身的穴道,他的腿恢複自然了。
疾風縮著腦袋,喊得很小聲:“王爺,您起床了嗎,太皇太後來了。”
他才死裏逃生,一千一萬個不願意過來,無奈所有人都還在忙著打掃庭院,就他一個人最閑。
頂不住太皇太後眼神殺的壓力,隻能硬著頭皮來了。
司澈睜開眼睛一看,天大亮了,輕輕挪開洛唯依,頂著兩隻熊貓眼,和一頭淩亂的頭發,出了門。
太皇太後這時候過來,無非是為了昨晚刺客的事。
“走吧。”
疾風:“…………”
“王爺,您就打算這樣去見太皇太後?”
司澈:“有何不妥?”
疾風想起昨晚的遭遇,搖頭,“沒有。”
王爺愛怎樣就怎樣吧,他們做下屬的不敢多說什麼,保命最要緊。
司澈走了沒多久,秋菊過來了。
“王妃,您起床了嗎?”
連著喊了幾聲,洛唯依才悠悠轉醒。
她太累了,為司澈清毒,精神高度集中了一整晚,比上次治療玉蘭還要疲憊,她是累暈的,不是睡著的。
醒來的洛唯依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揉著眼睛打開門,“怎麼了,大清早的什麼事?”
秋菊臉色通紅,萎靡不振,“回王妃,溶公子把小公子送回來了,另外還帶了一個人。”
“嗯?什麼人?秋菊你是不是發燒了?不舒服就回房歇著。”
她看秋菊臉紅的特別不正常,聯想昨晚的刺客,女孩子膽小,被嚇出病來很正常。
“多謝王妃關心,鍾大夫過來看過了,開了幾副藥,沒有大礙的。”
“那你自己注意點,實在不行就別硬撐,你剛剛說溶月帶了什麼人來?”
洛唯依話剛問出口,溶毅就出現在了院子門口,還和司墨寒有說有笑的。
洛唯依大步走上前,邊走邊說,“寒兒,可算回來了,想死母妃了,溶叔叔有沒有欺負你?”
司墨寒笑得見牙不見眼,“沒有呀,溶叔叔對我很好的,還送了我好多玩具,都是我沒見過的。”
洛唯依這才注意到溶毅的右手上提著一個白色的大袋子,袋子裏凹凸不平,應該就是裝著司墨寒的玩具。
左手不知為何,一直背在身後,洛唯依也沒問。
她想的是司墨寒這個年齡,正是依偎在父母懷裏撒嬌,各種哭鬧要玩具的時候,他卻從沒享受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