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洛唯依不問了,醉千秋這個人要強,對她也好,這種事做不出來,他說不知道,那就是不知道吧。
“咳咳……”司澈輕咳提醒:“師傅,您能不能注意下措辭。”
淩辱,這詞用在自己身上,司澈渾身不舒暢。
若不是神誌不清,他又豈會做出那種畜牲不如的事情。
醉千秋煞有介事的點頭讚同:“是該注意注意,畢竟你們也算陰差陽錯的修成正果了,就是不知道你這小子還能活多久,為師盡力而為吧!”
洛唯依拿起筷子夾了塊魚片,微微笑道:“就不勞煩師叔惦記了,司澈的毒,我已經解了。”
嗯?
一聲疑惑的輕嗯。
安靜。
很安靜。
洛唯依沒聽見醉千秋說話,把魚片吃了才扭頭看去。
醉千秋在瞬間的怔愣後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哈,你這死丫頭,還是那麼愛說大話,我都解不開的毒,你怎麼…………真的解了?”
醉千秋是一邊說話一邊拉著司澈的手把脈的,臉上的震驚不亞於見到了鬼。
醉千秋一把拍掉洛唯依的筷子,“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怎麼做到的,快跟我說說。”
洛唯依記憶不全,經過醉千秋的提醒,想起了不少事。
“你還記得成毒之時,小泥鰍父子倆斷臂上的血不小心滴進了藥爐嗎?我要是沒猜錯,這藥引並不是雪蘭草,而且親子血。”
這是她深思熟慮後得知的結果。
司墨寒的血滴進藥罐的時候,她是不知道的。
可是後來凝丹的時候,卻聞到了血腥味,也就想到了司墨寒受傷的手,和當時的情景。
“原來如此。”醉千秋恍然大悟,“老夫無兒無女,怪不得製不出解藥。”
洛唯依:“就算有,你也發現不了。”
除非刻意而為之,不然一般人誰會拿血去做實驗,更何況解千丈紅的每一份藥材,都極其珍貴,尤其是雪蘭草,差點把她的命都搭進去了。
醉千秋笑嗬嗬的站起身:“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這一趟收獲頗豐,醉千秋吃飽了,也不打算多作逗留。
“既然毒解了,就沒我什麼事了,我就先走了,記住,千萬別告訴你師傅我來過。”
洛唯依跟著起身:“師叔不如就留在三王府吧,這麼大年紀的人了,就別一天瞎折騰了。”
“不了不了。”醉千秋搖頭擺手,“我這人自由慣了,要把我困在這裏,還不如被你師傅追著跑。”
“那好吧。”洛唯依了解他的性格:“既然這樣,我就不留你了,想我了就來看看。”
“行了行了,能活到下次見你再說。”
醉千秋走後不久,亭子裏的火鍋香味又招惹來一個不速之客。
那人從天而降,臉上一條長長的刀疤,從鼻子處一直延伸到右耳。
一身墨色長袍,手執長劍,每往前走一步,強大的氣場就逼著人往後退一步。
那是殺氣,沒人比司澈更清楚,這種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造就的氣場。
看他輕盈的步伐,此人武功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