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毅做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知情人,他知道求情沒用。

曆北漠好不容易抓到了司澈的把柄,又怎麼可能放過這樣大好的機會。

但他不能讓曆北漠知道他知情,這個戲,就必須得做。

“皇上…………”

溶毅才開口喊了一聲,曆北漠如刀的眼神便掃了過來,“要朕再重複一遍嗎?求情者,同罪論處。”

“還不拿下?”

司澈從頭到尾沒為自己辯駁,高年是洛唯依找來的人,他相信她,無論對方是什麼身份。

司澈:“皇兄,依依重傷在身,你確定要如此嗎?”

曆北漠冷眼看著司澈,“通敵賣國,罪不可赦,皇弟,人證物證俱在,國不容情。”

司澈走到洛唯依床前,緊握著她的手。

片刻後,回頭對曆北漠說了句,“當真要魚死網破嗎?”

那就賭一賭,又有何妨?

曆北漠向來謹慎,見司澈眼中的殺意這麼濃,心裏沒底。

在這幾月之前,司澈基本不在京都,不認識秦世羽,不足為奇。

而他今日過來隻是探探虛實,也沒有想到秦世羽會在三王府。

也就沒帶多少人過來,隻有隨行的幾個侍衛和一直在三王府盯梢的暗衛。

這是司澈的地盤,真要打起來,他未必討得到好處。

得回宮調動人馬。

曆北漠打定了主意,表現出一副寬宏大量的樣子,“皇弟,朕信你一次,給你三天時間,處理好敵國太子。”

“皇祖母,我們回宮吧!”

司澈冷眼勾起一抹笑,他又不是傻子,曆北漠想得到的事情,他又怎麼會想不到?

真讓他回了宮,這三王府隻怕要血流成河了。

司澈起身,拍了拍手掌,隱藏在暗處的暗衛統統出現。

司澈冷眼盯著曆北漠,“你們保護好王妃。”

曆北漠眯著眸,眼神中透著絕決,“皇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哼。”司澈冷哼一聲:“什麼意思?曆北漠,演了這麼久的戲,不膩嗎?”

曆北漠看著司澈,在司澈喊出他的名字後,就四目相對,誰也沒有先說話。

空氣裏彌漫著濃濃的殺機,曆北漠想過司澈知道他是假的。

卻沒想過他竟然連自己的身份名字都知道。

明明他偽裝的那麼好,就在兩個月前過去的十幾年裏,都不曾露出一點端倪,司澈也從沒懷疑過他。

這兩個月,他的人也一直盯著司澈,並沒有多少反常。

可他就是知道了,貌似知道的還不少。

都是聰明人,賣關子沒有用,曆北漠直接開口問:“所以,你今天是要弑君嗎?”

“弑君?”司澈嘲諷的大笑:“哈哈哈,曆北漠,你算哪門子的君,醒醒吧,曆家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的天,它姓司。”

曆北漠砰的一拳砸在身後的門框上,怒視著司澈:“你閉嘴,一個叛臣之後,有什麼資格和朕說這些,這是我曆家的江山,誰也別想搶走。”

晨風見曆北漠眼中的狠辣之色,輕輕把太皇太後拉得離遠些,以免被戰火波及。

香顏也跟著後退,站到安全的地方去。

曆北漠無視了太皇太後和香顏,盯著司澈,手摸上了纏在腰間的軟劍,“司澈,今日你我二人,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