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醉千秋放心了,隻要司澈調整好了心態,感染的傷口根本難不倒他。
醉千秋自告奮勇,“我去收拾東西,準備下山。”
終於能離開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這一個月他嘴皮子都磨破了,司澈就是固執得一句話都聽不進去。
幸好洛唯依來了,她也不算笨,能看穿他的小把戲,跟到了這裏來。
洛唯依喊了一聲:“師叔,記得把畫像帶上。”
醉千秋:“知道了。”
他們哪裏有什麼需要收拾的東西,不就是隻有那幅畫嘛!
司澈臉色微紅,“你看到了?”
洛唯依指了指窗戶,“我就是從那裏跳下來的,你說我看到沒有,畫得很像,畫了多久啊?”
司澈牽著洛唯依的手,“不久,就幾天而已。”
她的音容笑貌,都是深深刻在腦子裏的,能不像嘛!
洛唯依揚唇笑笑,“畫功真好,等這天下安定下來了,我們就找一處風景優美的小鎮,買間小房子,院子裏種點自己吃的蔬菜,琴棋書畫,你樣樣精通,到時候開個私塾,你來當夫子,教書育人,讓天下百姓都舞文弄墨,改善自己的生活,國富民強,你說好不好?”
隻是聽著,司澈都向往那種日子。
他的腿廢了,手還沒有廢,可以寫字,可以畫畫。
教書育人,真不錯的一個詞語。
如果能活到那一天,他真的很想去試試。
“嗯,好。”
見司澈點頭,洛唯依眉開眼笑,衝醉千秋喊了聲,“師叔,你帶一下輪椅,我們先下山了。”
從山上下去幾乎不廢什麼體力,她現在的輕功雖然不及弑神和帝君夜,也完全能和溶毅媲美了。
上山可能不行,下山完全沒有問題。
洛唯依摟著司澈的腰,運轉輕功往山下飛去。
誰都沒注意到,剛剛她的眼淚滴在了腰間懸掛的玉簫之上。
玉簫上的濕潤此時正在被一點點的吸收。
簫內的紅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來得猛烈。
“啊…………”
洛唯依突然叫了一聲,司澈忙擔憂的詢問,“怎麼了?”
“燙。”
司澈:“???”
洛唯依先落了地,找了塊還算平穩的石頭讓司澈坐下,才看向玉簫的位置。
剛剛就是玉簫在發燙,洛唯依解下追魂簫,對著陽光觀察起來。
“天啊,這是什麼?”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玉簫內的紅光,像草原上奔騰的野馬,胡亂的穿梭著尋找出口。
到了邊緣又會被彈回去,再發起下一次的衝擊。
司澈也注意到了,“依依,給我看看。”
洛唯依把玉簫遞給司澈。
司澈伸手去拿,還沒碰到玉簫。
啵…………
就像是氣泡破碎的聲音,洛唯依也顧不上給司澈了。
把玉簫舉過頭頂再次端詳起來。
在她的注視下,簫內的紅光漸漸褪祛,慢慢恢複本來的顏色。
等到最後一絲紅光消失,追魂簫上竟然出現了一絲裂痕。
洛唯依拿衣服擦了擦,擦不掉,真的是裂痕。
但是用手去觸摸,又很平滑,沒有裂縫的感覺。
洛唯依百思不得其解,低聲嘀咕:“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