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哄了好久,才慢慢把司墨寒哄睡。

午夜時分,盛京城門口銅鼓宣天,驚醒了睡夢中的人。

守城士兵點亮火把往下看,城外黑壓壓的士兵呐喊著,軍旗上印有一個大大的洛字。

“是洛家軍。”

“洛家軍造反了。”

“快去稟報皇上。”

士兵正要去彙報,邢錦森被推了出來,“命令他們打開城門。”

他們沒有對邢錦森用刑,本身他的武功也不怎麼樣,在他們眼裏根本就不足為懼。

和厲北漠的萎靡不振不同,邢錦森精神爍爍。

“帝公子,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將軍,再仔細點來說,就是一顆廢掉的棋子,您覺得他們能聽我的話嗎?”

帝君夜扭著他的手往前送了一點,“這不重要,你隻管喊就是了。”

邢錦森苦著一張臉被推到最前,麵對著城樓上大喊:“我是征南將軍邢錦森,命令你們打開城門,迎接皇上回城。”

士兵一時懵了頭腦,司昊適時的站了出來,“看清楚,朕才是你們的皇,不想死的,繳械投降,朕既往不咎。”

司澈也順水推舟,“本王十年如一日,視保家衛國的士兵們為兄弟,這些年待你們如何?”

“你們再看看,新皇繼位,民不聊生,殺戮不止,你們可想好了,要為這樣的人堅持下去嗎?”

太皇太後也站了出來,“哀家給你們一個機會,打開城門投降,隨哀家一起攻入皇宮。”

弑神仰天大吼:“生殺門辦事,無辜人等回避。”

話落,大批大批的黑衣人從天而降,他們身形敏捷,氣息沉穩,一看就是武功高強。

身上那股子殺戮的氣息,即便是蒙著麵,隻看那一雙雙的眼睛,也能感受到徹骨的寒意。

城樓上的人動搖了:

“隊長,開門吧。”

“隊長,我們是北然的兵,不是厲嘉仁的走狗。”

“隊長,男兒當保家衛國,可我們未保得了家,也護不了國,還給入侵者當走狗。”

“以前是皇上,王爺,太皇太後都消失了,現在我們的皇回來了,隊長,別猶豫了。”

士兵們圍作一團勸導,隊長潸然淚下,“兄弟們,你們說的不錯,男兒保家衛國,我們隻有一個皇,開城……”

門。

最後一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一批黑衣人從天而降。

手起刀落,剛剛聚集在一起的幾十個人齊刷刷的從城樓上掉落,摔成了肉泥。

“哈哈哈。”城牆上傳來厲嘉仁瘋狂又刺耳的笑,“司昊,司澈,你們終於回來了,朕等這一天也很久了。”

“你們是鬥不過我的,永遠鬥不過。”

話音落,厲嘉仁身著明黃色的龍袍,一臉陰鷙加得意的出現在城樓上。

他身後跟著黑壓壓的士兵,每個士兵手上都拿著刀。

刀口就架在老百姓的脖子上。

城樓上一片哀嚎之聲,站滿了成百上千的老百姓。

在厲嘉仁的命令下,第一批百姓被按在城牆上。

手起刀落間,一顆顆的人頭滾落,血水順著城牆如雨流下,將生命永遠定格在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