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澈也想說清楚，可是他說不清楚。
“皇祖母，具體的事情不是很清楚，查到的信息很少，孫兒知道的也不多，我隻知道，那個厲嘉仁躲在苗疆修煉了邪術，他的生命無止境，不出意外的話，可以一直活下去。”
太皇太後有點懵，“人怎麼可能一直活下去，又不是神仙，那照你這麼說，十年前冒名頂替的也是厲嘉仁？”
厲嘉仁對他們的仇恨自然不用多說，亡國之仇，不共戴天。
所以他頂替司昊，殺了皇室中人，就說的通了。
至於突然離開，大概是身體出了問題，又正好趕上司昊回來的時候。
太皇太後覺得自己想通了，等著司澈回答。
司澈卻懵了，“什麼冒名頂替？”
太皇太後詫異的看著司澈：“你不知道？”
司澈：“？？？？”
“我應該知道什麼？”
太皇太後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麼反應了，“就是……昊兒說，十年前，他被人綁架，然後…………”
後麵的話太皇太後沒有再說，她可以理解因為時間太久，司澈一時想不起來是哪件事。
但這麼重要的事不可能忘記，她稍微提點，看司澈能不能想起來。
如果司澈不記得，那就是皇帝說謊，他還是假的。
麵對太皇太後審視又犀利的眼神，司澈一陣頭大。
不過就是一晚上的事情而已，他哪裏知道厲北漠回去的路上跟太皇太後說了什麼。
“哦！”司澈好像突然想起來了，“您說那件事呀，想起來了，確實是那樣的。”
太皇太後老謀深算的不動聲色：“哪樣？”
司澈：“？？？？”
“就……就冒名頂替啊。”
太皇太後不依不饒：“你給哀家說說詳細的過程，怎麼個冒名頂替法？”
司澈麵上並未見多少慌亂，反而是鎮定的確有其事。
心裏卻是慌的一批，這個該死的厲北漠，到底跟皇祖母說了什麼。
不事先通知他，他該怎麼回答？
司澈臉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皇祖母，你是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可複雜了，就是…………”
“捂…………”
司澈說到關鍵的地方，突然捂住胸口痛苦難耐。
額頭瞬間布滿細密的汗珠，連坐都坐不穩，從椅子上滑倒在地。
太皇太後霎時間慌了神，連忙跑過去扶著他，“澈兒，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司澈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毒，毒發了。”
然後頭一歪，暈倒過去。
“來人，快來人啊！”
洛唯依並沒有走遠，聽到太皇太後急切的喊聲，刷的一下瞬移過來，一腳踢開房門，“皇祖母，怎麼了？”
太皇太後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澈兒，澈兒毒發了，依依，快去找董太醫。”
“哦哦。”洛唯依正要轉身，突然瞥到司澈給她眨了眨眼。
要走的步伐頓住，洛唯依急中生智，“皇祖母，我就是大夫，我是雲遊，師承藥王穀，醫術不在董太醫之下，讓我看看王爺吧！”
太皇太後急得火燒眉毛，沒什麼耐心的訓斥，“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