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貧道願意略施微薄之力救這施主,一切尚還未晚。”
天清道人豎著單手念了佛號,旋即來到江風雲身邊,同樣的運行內功,與柳來觀和婉清仙子為失去意識的江風雲療傷。有了天清道人這個做法,很奇怪的,這時又有人站出來了,是那峨眉派的淩水月。這女人是那種冰冷的女人,仿佛在她臉上看不到一點笑容,所以她會站出來,為素不相識的江風雲運功療傷,說實話,那些同輩中的男女都很驚訝,就連葉永彬自己也在暗自挑眉,神情複雜,整個人都快不好了!
有一人就有兩人,更多的人也站出來了,他們都是來自不同的門宗弟子,不乏有來自京城的,有些甚至還聽過江風雲這人,說道江洋大盜江風雲一生劫富濟貧,救災救濟,此等善人不應該死,他應該流芳百世才對!
三言兩語的話傳開,這時江風雲的身份也是徹底被扒開了。不過這些人對他的評價都還是好的,畢竟江洋大盜江風雲可是經過官方認證的,總不可能百姓們傳的都是假的吧?
也就是此時江風雲失去意識了,要不然他此刻見到眾人吹捧自己,又為自己療傷的場麵,他一定會暗自偷笑。因為他是救災救濟沒錯了啦,但也沒到劫富濟貧的地步了,尤其是有幾個月沒有重操舊業了,他都感覺百姓們都快忘了他江洋大盜的存在和過去的風光。
總之,隨之眼下一群人圍成一圈運功為江風雲療傷,關長宮也在這時看向葉昌兩父子,讓葉昌先把解藥拿出來,既然眾人都願意相信江風雲,那暫且留著他性命也行。目前要緊的,是先確認此人到底是不是他師父所說的有緣人!
葉昌聞言不甘願的點點頭,他沒辦法,畢竟關長宮的身份不比尋常,何況這裏是武當派,雖說關長宮是在請他把解藥拿出來,但那就好像是一道命令一樣,根本容不得他拒絕或者反駁。
當即葉昌也是無奈的看向他葉永彬,說道兒啊,你傷的人,你自己把解藥拿給人家吧!
葉昌要麵子,自然不可能低頭親手將解藥拿給江風雲,所以讓葉永彬拿也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因為就此時,除了武當派的弟子們,在場的宗門都自告奮勇的為江風雲療傷,偏偏就葉昌父子倆袖手旁觀,這著實也是挺尷尬的一件事,故而老子拉不下的臉,便由兒子來承擔了嘛。
老子坑兒子也不是沒有的事情!
總之,葉永彬也是聽出了他老子的言意,但讓他比較尷尬的是,他此次來武當派並未隨身配戴解藥。因為對葉永彬來說,他向來隻有殺人,又何曾救過人,所以當他把這事情告訴他老子與關長宮等人時,眾人麵色都是一沉!
葉昌咳咳一聲,解釋道:“他中的毒是我靈蛇教獨一無二的劇毒,必須在一個時辰內將他體內的毒素排出,隻是現在回靈蛇教取解藥勢必會錯過救人時機,他也無法等到那時候,當務之急,隻能試試用內功幫他疏通經脈了。”
說著,葉昌也加入了這場運功中。關長宮和長青子見此,相視無言來到江風雲麵前,氣沉丹田,真氣流轉,武當派其他弟子也紛紛效仿。
葉永彬無話可說,本來也是好心幫武當派抓人,卻不想事情突然來了個反轉,當即氣得直咬牙關,最終隨著眾人加入行列,很不甘願的將自己內功打入江風雲體內!
就這樣,在空曠的院子裏的一處假山石下,此刻就出現了這樣的一番場景。隻見以江風雲為中心,柳來觀和婉清仙子,淩水月掌心印在江風雲身上,其他人則通過各自身體流轉內功,一個經過一個,最後轉化到江風雲體內。然而這一切當事人全然不知,因為此刻他的雙眼緊閉,眉頭緊皺,七竅也流著鮮血,任柳來觀如何喚他,他都沒有反應。這過程大概經過了半個時辰的功夫,在眾人都感到心不從心之時,江風雲不僅沒有一點好轉,反而臉色越來越蒼白,柳來觀當下就感覺不對勁了,再次抓過江風雲的手腕把脈,好半天驚愕道!
“怎麼會,怎麼沒有脈象?”
“什麼?”
人群中的關長宮一愣,抓住江風雲的另一手把脈,他兩指這麼一探,當即與柳來觀對上視線,同時看到了對方詫異目光。然而關長宮仔細觀看江風雲,卻發現他是有呼吸的,眉頭緊皺,麵目帶有猙獰,仿佛正在經曆著什麼痛楚一樣。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一個人如果沒有了脈象,脈搏不再跳動的話,那豈不是說明這人已經死了?
可是眼前的江風雲雖然沒有脈象,但眾人還是能看得出他是有呼吸的,哪怕是他麵上的微微抽搐,都告訴眾人他還活著,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是說是因為江風雲身中劇毒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