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側的少年,卻愈發的局促不安起來。離千柔感覺到他的身體顫了顫,良久,終是低低重複,“你是……誰……”
“我叫做離千柔。千酌悼暮雨,柔腸憐花葬。”
“但是,你不可以這樣叫我。”
不及他開口,她忽而出聲打斷了他的發音,隨即緩緩闔上雙眸輕輕道,“你應當怎麼叫我……待到你能夠想起來的時候,再來叫我的名字,好麼。”
離千柔甚至想,若是越前一直這樣收斂了性情乖巧聽話似乎也很不錯。他毫無意見的隨著她踏上了跡部的私人飛機,風馳電掣的奔向決賽的會場。途中跡部的神色很是詭異,皺著眉頭來回覷著兩人似乎是想要問些什麼,最終又是無話可說。桃城隻淡淡的瞅了她一眼,就連一句“你怎麼沒有回國”也沒來得及問。
至於所有人注意力中央位置的越前,就隻能更加茫然無辜的環顧眾人。千柔不語,替他理了理被流風吹亂的衣袂,一路無話。
睜開你的眼睛,去見證。
豎起你的耳朵,去聆聽。
放任你的思緒,去回憶。
遵守你的約定,去銘記——
越前失憶的消息總也是瞞不過去的,目送桃城匆匆的領著他回了賽場,離千柔駐足,停在了賽場外。身旁的跡部依舊保持著左手插在口袋裏的瀟灑動作,並不頷首隻淡淡問道,“你會覺得後悔麼?”
“不。”
“那麼是可悲?——我原以為,他縱使是忘掉了自己是誰,也是不會忘記你的。”
千柔斂眸,“記憶這種東西,總是最難明的。”
“然而他已經忘了你。”
“那又如何呢?”
她展顏一笑,雖則還有些蒼白,卻又叫跡部不得不沉默了下去。
“縱是他再也想不起——我也會記得。並且,讓他。再一次的記住我。”
來來,快想起來吧,你曾經是怎麼個模樣呀?
來來,快回憶起來,我們一同經曆過的那些時光……
與跡部作別,離千柔幹脆的走向了球場的反方向。瑩白色的蝴蝶翩然旋舞,悠悠然指引著她,走向林間的深處。
——Thisdoorisopendonlyatprobobilityofaquadrilliontoone。
——Youwillbeblesdonlyataprobobilityofaquadrilliontoone。
蝴蝶依舊輾轉,瑩潤的光輝又是浸染了誰記憶的深處?
若是這個世界裏你們沒有相遇,如今的你又會身處何方?
沉溺著——在冰冷的湖底,浸溺於寒冷與恐懼之中。
怨恨著——在與親人的誤解中,繼續壓抑自己的生命。
絕望著——在那少年的噩夢了,重複昔日的悲劇。
憤怒著——與最思念著的親人,陷入永恒的決裂與分離。
我是多麼多麼的幸福……在這千千萬萬種不幸之中,我遇著了這唯一的你。
離千柔恍然醒悟——她與越前的“緣”,隻能說是時有時無捉摸不定。他與她無數次相交,又無數次相錯。她總以為他們是無緣的,然而若真是她的以為,又何來這一份割舍不下的牽絆呢?
而身側的少年,卻愈發的局促不安起來。離千柔感覺到他的身體顫了顫,良久,終是低低重複,“你是……誰……”
“我叫做離千柔。千酌悼暮雨,柔腸憐花葬。”
“但是,你不可以這樣叫我。”
不及他開口,她忽而出聲打斷了他的發音,隨即緩緩闔上雙眸輕輕道,“你應當怎麼叫我……待到你能夠想起來的時候,再來叫我的名字,好麼。”
離千柔甚至想,若是越前一直這樣收斂了性情乖巧聽話似乎也很不錯。他毫無意見的隨著她踏上了跡部的私人飛機,風馳電掣的奔向決賽的會場。途中跡部的神色很是詭異,皺著眉頭來回覷著兩人似乎是想要問些什麼,最終又是無話可說。桃城隻淡淡的瞅了她一眼,就連一句“你怎麼沒有回國”也沒來得及問。
至於所有人注意力中央位置的越前,就隻能更加茫然無辜的環顧眾人。千柔不語,替他理了理被流風吹亂的衣袂,一路無話。
睜開你的眼睛,去見證。
豎起你的耳朵,去聆聽。
放任你的思緒,去回憶。
遵守你的約定,去銘記——
越前失憶的消息總也是瞞不過去的,目送桃城匆匆的領著他回了賽場,離千柔駐足,停在了賽場外。身旁的跡部依舊保持著左手插在口袋裏的瀟灑動作,並不頷首隻淡淡問道,“你會覺得後悔麼?”
“不。”
“那麼是可悲?——我原以為,他縱使是忘掉了自己是誰,也是不會忘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