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樓中,林秀品著酒,看著房遺愛、李德謇、秦懷道三人討論結業後的去處,一個個熱情洋溢,反觀林秀不情不願。
“秀弟,要不你故意通不過考試,這樣就能繼續上課了。”房遺愛提出建議,並且嘟囔道:“如果真那樣做,就是有病。”
林秀白了他一眼,哼道:“我自然做不出那種事,而且故意通不過結業,豈不是欺君之罪?”
“秀弟喜歡自在,在皇宮當值的確難為你了。不過我覺得,你在備身府好好發展,表現出眾後,再讓房相替你美言,到時候就能外調,那也自在。”秦懷道建議道。
李德謇卻道:“不管是呆在長安城,還是外調,不管是國子監讀書還是宮內當值,隻不過是從一個牢籠跳到另外一個牢籠。秀弟最大的問題是沒有人生的目標,所以他做什麼事都無法稱心如意,比較懶散。”
“這麼說,我也是因為沒有人生目標,所以顯得懶散?”房遺愛問道。
誰知林秀搖了搖頭,道:“不,你的人生目標就是做一條鹹魚,懶散是你的人生目標。”
房遺愛:…
而後,林秀笑了笑,回應李德謇:“我的確沒有目標,既不想做相爺,也不想做將軍,就連做道士,都是走一步看一步。不過沒關係,終究有一天,我會找到我想要做的事情的。”
“是啊,會有那麼一天。”四人舉杯暢飲。
五日後,國子監的結業考試正式開始。
考試分為文章和騎射,和科舉考試完全不同。林秀拿到文章考題後,輕歎一聲,竟然是作詩,這簡直太簡單了,林秀假裝不會都不可能了,誰不知道林秀的詩詞功能深厚?
可憐房遺愛了,抓耳撓腮,一副唉聲歎息的表情,毫無頭緒。
文章之後是騎射,這就簡單多了,每個人都輕鬆過關。
次日,結業的成績就下來了。
就在林秀認為房遺愛鐵定掛科時,沒想到所有人都通過了結業考試。這時林秀才明白,所謂的結業考試隻是擺設,估計交白卷都會通過,畢竟能在國子學上課的學子哪個不是權貴的嫡子,上學隻是過程,就算學無所成,照樣能進入官場。
就這樣,林秀等人結業。
在家休息了幾日,房玄齡突然找到林秀,說道:“林秀,明日去備身府報道吧,年輕人要拚出一番事業,整日在家中呆著,豈能對得起大好光陰?”
林秀點了點頭,順便問道:“對了叔父,房遺愛呢?”
“他呀,暫時去金吾衛呆著,我讓盧川海好好看著他,省得他惹出大麻煩!”房玄齡介紹道。
林秀沒有再問,憑房遺愛的尿性,到了哪裏都是惹是生非的主。
第二日一早,林秀換上千牛備身的官袍,前往左備身府。
沒想到的是,李君羨正在等候,看到林秀,他立即露出悅色:“林秀,終於把你盼來了!”
林秀趕忙行禮,恭敬道:“將軍客氣了,卑職林秀前來拜見!”
李君羨笑道:“以後就是自己人,你也別客氣,走,我帶你熟悉一下備身府的環境,見一見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