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你們現在就住在這裏麵嗎?”
陳飛問道。
“沒有,我們住在旁邊的瓦房。”
外婆尷尬的笑笑,雖然在他們的地皮上,造了一層三層樓的小洋樓,但是這個三層的小洋樓,跟他們沒什麼關係。
他們老兩口邋裏邋遢,沒有資格住在裏麵。
旁邊的瓦房有一間,他們的日常生活,就在那間瓦房裏麵進行。
“難得你回來一次,我等會兒叫你外公,把那隻老母雞殺了,給你補補身子。”
外婆拿出了一些土特產,塞在了他們的手上。
平日裏麵舍不得吃的東西,現在全部都拿了出來。
陳飛還沒來得及詢問,關於父母的事情,舅媽風風火火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好你個老太婆,平日裏讓你做事,你做不動吃,你倒是挺會吃。”
中年女人長的圓滾滾的,剪著一頭幹淨利落的短發。
五官粗糙的很,一雙綠豆眼滴溜溜的轉著,裏麵充滿了算計。
大蒜鼻頭下是一張血盆大口,講話滿嘴的噴著標點符號,嚇人的很。
現如今張著嘴在那裏亂叫,就像是一隻母夜叉。
隻見她三步並作兩步,急速的走上前來,從外公的手上一把就奪過了火腿。
“這東西這麼精貴,你們不留給洋洋吃,也好意思舔著一張臉赤,也不想想看半截身體,都已經埋入黃土,吃了這個東西,豈不是浪費。”
她嘴裏說的洋洋,就是她自己生的寶貝兒子。
外公在旁邊弱弱的解釋,“小飛難得回來一次,這火腿我就切下一塊,我們老兩口自然是不吃的。”
他們怎麼會不心疼孫子,以前有什麼吃的,都是從他們的嘴巴裏麵,省下來給孫子吃。
“那就更不行了,平白無故給一個外人吃,那算怎麼回事?”
舅媽陰陽怪氣地說道:“出去城裏打工那麼多年,也不見往家裏麵寄一分一厘,現如今回來到曉得吃好的。”
“你怎麼說話的,這可是我外甥。”
舅舅看不下去。
畢竟是自己姐姐的兒子,怎麼能夠被這麼欺負。
難得回來一次,他們不說熱情款待,吃點火腿的都是應該。
“你胳膊肘往外拐,你這個所謂的外甥,現在回家了是什麼意思,還不是那邊沒靠山了,想過來白吃白喝。”
舅媽一臉的鄙視,“我都聽隔壁嬸子的兒子說了,他開的那個小醫館,早就經營不尚倒閉了,現在估計就是過來投靠我們的。”
他們家裏現在有幾個小錢,可能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都是辛辛苦苦掙來的。
現在還有洋洋要養,剛剛又蓋了三層樓,家裏麵的開銷大著呢。
偏偏丈夫就是不長腦子的,對誰都是笑嘻嘻的客氣,別人借錢也是二話不說,說借就借。
也不想想以後,萬一兒子考大學要用錢,能不能拿出這筆錢。
“比年紀還輕,少吃一口不要緊,你表弟還在長身體,應該讓你表弟吃。”
她對著陳飛說道。
陳飛不想挑撥他們的關係,他來這裏的目的,也不是為了吃火腿。
“我這次過來,隻有一件事情,想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