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可到底該怎麼猜?
遊澤一頭霧水,看擂台上的孫樂嬉皮笑臉,完全不像遭遇了危險的樣子。
光靠眼睛看,絕對看不出來。
這時候,漏刻山十老叟中的一位說話了,嗓音嘶啞:“我猜台上那老家夥是在山頂練氣,不小心又被雷劈到了。”
話音剛落,台上那個老頭子一下蹦躂三尺高,還大聲叫喊道:“蒼天已死,蒼天已死,吾輩修士何懼你這個不長眼的賊老天!”
慷慨激昂,他剛喊了兩聲,忽然發覺自己已不在山巔之上,也看不見電光閃爍,天雷欲落。
那股不惜與蒼天雷鳴同歸於盡的怒氣一時無處發泄。
再環顧四周,眾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絲玩味的神情,他老臉一紅,灰溜溜地小跑下擂台。
由漏刻山十老叟拔得頭籌,平安脫險。
其他兩家修士一看,也急著猜了起來。
七嘴八舌的,猜什麼的都有,可惜無人答對。
台上的人還在痛苦掙紮。
唯獨孫樂不一樣,怎麼看怎麼不像遭遇了危險。
這也導致遊澤的隊伍毫無緊張感,更不著急,一直無人開口回答,孫樂的兩位兄弟有些著急。
擔心萬一是自己眼拙,等下害了自家大哥的性命,那可就有冤無處說了。
慧遲老和尚看見孫安孫富投來求救的眼神,出乎意料地沒有怎麼賣關子,馬上提醒了一句:“其實幻境並非無中生有,一定是孫樂施主平生經曆過的事情。”
經老和尚這麼一提醒,孫安和孫富恍然大悟,笑著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我猜大哥在幻境中遇見了老情人舊相好,還吃了些大補的藥,然後就被人家放了鴿子,這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完,擂台上的孫樂猛地睜開眼睛,滿麵春風轉眼消散如煙,他微微張開嘴巴,似乎想傾吐些什麼,愣了半天,空留一臉悵然若失。
“別看我們負土城的打扮比較怪異,大哥要是仔細拾掇拾掇,也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哈哈哈。”
“是啊是啊,當初想要和大哥交朋友的姑娘,可以從西南的吳郡排到西北的天水。”
孫樂剛走下擂台,就聽到自己家兄弟在擠兌他,趕緊擺擺手,先向遊澤和慧遲老和尚道了一聲謝。
他不用問,也知道自己家兄弟的眼光和想法都是江湖末流,根本上不了台麵,他能這麼快脫離幻境,一定是有高人指點。
遊澤基本沒有出力,隻好微微一笑。
現在有兩個隊伍成功過關,大悲寺與六個散修那邊人多嘴雜,還在瞎猜,一點進展也沒有。
出於好奇,遊澤開始觀察那邊的情況。
雖然一直有人提出猜測,但都是那六個散修在說話,大悲寺的和尚既不動口,也不著急,仿佛擂台之上的生死與他們毫無瓜葛。
隨著時間流逝,突然聽見擂台上麵傳來“轟”的一聲響。
終於有人支撐不住,倒下了。
是大悲寺的和尚,這下不悲不喜,一臉平靜地沒了聲響。
緊接著,同在擂台上麵的散修也慘叫一聲,倒地不起。
剩下幾個散修一下愣在原地,反而是大悲寺的和尚最先反應過來,他們立刻跑上擂台,還十分好心,先查看了一下散修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