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鼎繼續抽煙,而林輝卻替他出言反駁道:“妞妞的確是你們的孩子,五年前你是否去過N市五龍潭去畢業旅行?而後你就懷有身孕?”
於純回頭看著他道:“你怎麼知道?”
林輝看了一眼悶不吭聲的龍鼎繼續道:“原因就在桌子上的那盤錄像呢。”
於純望著桌子上的錄像,心生一種錯覺,當年的那場酒後亂……的對象不是向華,而是龍鼎?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不對,秦彪曾說過他對自己覬覦已久,也許是他早有預謀。那時若他知道已經得手,為何不現身威脅自己?還有孩子的事情,為什麼那個時候他不出來指認她肚子裏的孩子?
於純越想越想不明白,她慌張地望著龍鼎,希冀從他口中得到一些她想知道的真相。而龍鼎猛吸一口煙,卻道:“就是那個時候,之樂看到了我們,然後從酒店跑了出來,後來出了車禍。於純你說得很對,你就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那時候是為了氣走林之樂,如今……如今我隻是想得到孩子。因為爸爸的遺書中說了,隻有我有了繼承人,才可以動用他留給我的遺產。於純……你說得很對,你從頭至尾都是一枚棋子。怎麼樣?很恨吧?我的戲演得不錯吧。你以為我真的愛上了你?哈哈哈……這怎麼可能?”
聽了龍鼎的話,於純跌坐在地上。他終於說出他的真實想法了,她就說嘛,他怎麼會喜歡上她,而且為了她去逼死遲峰,原來這一切早有預謀,而且預謀了這麼久。
5年,哈哈哈……5年啊,這真是可笑。
林輝看著龍鼎搖了搖頭,先行離去了。而龍鼎依舊背對著於純坐著,冷冷地道:“於純,你就不想重溫一下我們5年前的舊夢?”
於純不想,可以說此刻的她根本就不想和這個男人同處一室,她會覺得惡心,覺得自己要窒息而亡了。
她是個棋子,她心中早有準備。隻是沒想到她這個平凡無用的棋子需要花費他如此大的氣力,該是她的榮幸還是她的不幸呢?
哈哈哈……
於純大笑著,笑得眼淚四溢,跌跌撞撞地起身,欲掙紮向外走去。龍鼎突然起身,快她一步離去,走到她身邊時,輕聲道:“於純,我不會再小看你了。”
此話何意?於純嘴角上揚,眸底染上一抹恨緒。
兩人出了門,龍鼎向左,於純向右。
於暗處看著兩人的林輝,暗自歎息。若兩人能就此分道揚鑣,再無瓜葛,又何嚐不是一件好事,隻怕接下來將少不得一場爭奪。
從別處走來的許濟瞧見林輝若有所思地站著,他走上去拍了拍林輝的肩膀,笑問道:“林二少總是這麼憂國憂民,放在古代一定是一代良相。不過嘛,現在也不差,是龍少的大軍師嘛。”
瞧許濟擠眉弄眼的滑稽樣,林輝瞥他一眼道:“這金宇剛回來,你就滿身他的氣息,你們真不會是……”
許濟捶他的肩膀一拳道:“又聽龍少亂說,你這次來又帶來什麼驚天大密?”
林輝猶豫一下道:“妞妞確實是於純和他的孩子……於純可能和之樂的死有關係。”
聽林輝如此說,許濟收起來嬉皮笑臉,嚴肅地問道:“龍少怎麼說?”
林輝看了許濟一眼,不冷不熱地道:“你覺得他會怎麼做?”
許濟搖了搖頭道:“說不好,要是一般的女人,或許想個辦法讓她合法離開。但,現在是於純……隻怕他……”
林輝也知道許濟話中的意思,笑道:“隻怕他舍不得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許濟也跟著點了點頭,而後歎息道:“龍少也真是倒黴,生命中的每一個女人都……”
“是啊。對了,你看能不能找個機會好好跟於純談一談?事情一件一件的擠壓多了,隻怕兩人之間的誤會再想化開就難了。”林輝有些擔憂。
許濟想了想道:“我怕龍少不高興,於純剛回來的時候,我就想找她好好談談。龍少知道了,滿臉的烏雲,簡直能擠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