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米豆可是跟著太子妃的大宮女，怎麼能做妾呢，就是做當家主母也不為過吧。”
楊氏冷臉道：“老身跟太子妃說話，哪有丫鬟插嘴的地方。”
“我！”
看來這個楊氏是懂尊卑識大體的，這樣看來事情也就好辦一點了，和聰明人說話，往往省事很多。
“如月，退下。”
“是。”如月閉嘴退後。
戚未央笑道：“那位秦氏，似乎隻是個小門戶的小姐，和米豆比起來，米豆比她貴重。米豆和莫影朝夕相處，感情深厚。”
戚未央早就已經派人去將秦氏的家世打聽了個清楚，雖然算不上什麼大戶人家，但也是書香門第，不會做出為了爭名分撕破臉這種事情。
“太子妃說的是，隻不過娶妻當娶賢，他們二人成婚之後，米豆必須留在老身這邊。”
“米豆，你覺得呢。”
戚未央轉頭去問米豆的意見，楊氏這些年也不是白活的，還是懂得拿捏女人的。
米豆在大戶人家習慣了，又跟著戚未央許久，自然是不願意離開戚未央身邊的，突然讓她在一個沒落的小門戶裏邊掌家，米豆當然不知所措了。
“奴婢想留在主子身邊，伺候主子。”
戚未央道：“伺候我到不是必要的，隻不過必須留在京城，楊老夫人若是不介意，可以一同遷往京城去。”
楊氏道：“老身在這裏生活了大半輩子，也是想在這裏安詳晚年的，自然不想去京城裏麵了。”
這點倒是沒錯，讓戚未央沒話反駁。所以，楊氏目前為止的說法是，米豆必須得留在洛陽。
但是楊氏也沒有直接明說是正妻還是側室，還是說不管是什麼名分都必須得留在這裏。
戚未央看向楊氏，楊氏
“米豆留下可以，但必須是正室，否則本妃遠在千裏，她若是受了委屈，本妃如何替她做主。”
“秦氏才是老身心中孫媳的人選，米豆不管留不留下，都隻能是妾室側室。”
這楊氏到時一點麵子都不給戚未央，哪怕戚未央親自登門拜訪，也隻能是個妾室。
戚未央眼中一冷，簡直是油鹽不進，心裏頭的耐心被消磨不少。
現場的氣氛僵硬到了幾點，米豆為難的看著這副場景，戚未央和楊氏都沒有退讓的打算，再這樣僵持下去，恐怕不太好收場。
米豆突然道：“主子，我願意留下來，您不用為了奴婢的婚事生氣。”
戚未央也沒有想到勸說楊氏居然如此費勁，太子妃身邊的宮女嫁給一個侍衛，綽綽有餘了，這楊氏非但油鹽不進，還老頑固。
她冷到：“米豆，你是我第一個朋友，我一定會讓你風風光光出嫁，不會讓你做妾受盡委屈的。”
“……奴婢不委屈。”
怎麼可能不委屈？這話中的語氣就是十分委屈，戚未央寬了口氣，看來要說成專門婚事必須在其他方麵動動腦子。
“你現在就很委屈！”
米豆沉默不語，妾室就妾室吧，隻要能和莫影在一起，米豆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而且這般麻煩戚未央，她也心中很是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