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富察棋輕咳一聲,打斷了盧宇的思緒。
“你終於來了。”盧宇說著,讓小二上了菜。
富察棋疑惑道:“你不是在宮裏頭查案嗎?怎麼有時間約我出來吃飯?”
本來她聽著最近宮裏動作,知道這事兒很快就要完了。沒想到收到盧宇來信,說是要自己出來吃飯。
這樣的情況,她隻覺得奇怪。
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出來見見,若是盧宇出了問題,自己還能幫上一二。
盧宇聞言歎了口氣,麵上滿是憂慮之色,“案子已經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那是好事,你怎麼還是一副苦巴巴的模樣?”富察棋越發不解。
隻不過想到什麼,她的麵色也跟著凝重起來。
“你踢到鐵板了?”
除了這種情況,她實在猜不到其他情況。
盧宇無力地看了她一眼,隨後點點頭。
自己踢到大鐵板了,雖說當時嗆茉姬時自己沒再怕的。
可是出了宮,突然變有些迷茫。畢竟茉姬說得沒錯,對方後頭可還有惠貴妃呢。
要是自己貿然出去質控,很有可能會連累到戚未央。
甚至還有自己的丈夫。
想到這兒,盧宇又是重重歎了口氣。
富察棋皺了皺眉,“你別光歎氣啊,說說話。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或許我和王爺能幫上你。”
如今光歎氣怕是沒用。
盧宇看了眼富察棋,便點點頭。
她坐直了身子,慢慢說:“本來我也猜想過,張氏之死肯定與宮中某個貴人相關,也做好了與之抗衡的覺悟。可是你知道嗎?這事兒竟是茉姬出手,我實在沒想到她圖什麼。”
因為要爭寵?
也太奇怪了。
富察棋也是驚訝,“竟然是她?”
“對,前些日子查到她身邊的侍女小荷參與製作糕點,正是毒死張氏那些糕點。今早上,茉姬便將我約到了她的宮殿。”
盧宇托著下巴,麵上帶著迷茫。“她想阻止我查這個案子,直接與我攤牌了是自己所做。”
旁邊的富察棋已經是聽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那茉姬竟然如此大膽。
“隻怕她是知道你不敢動她,方才如此。”
盧宇點點頭,“她可是底氣十足得很。”
對方有惠貴妃辟庇護,自然是不在怕的。那般勇於承認,也是篤定她沒辦法。
富察棋知道盧宇如今難做,便不由替對方心疼幾分。
二人飯菜吃過,天色漸晚。
“該回去了。”盧宇道。
富察棋看她憂色,便道:“此時暫且先告訴未央吧,她心裏一直放不下張氏之死。之前先讓她知道這事兒,好心裏有數。”
盧宇聞言也是,戚未央最在乎此事,自己是該告訴對方的。
頓了頓,富察棋又說:“還有茉姬這事兒,我們貿然出手隻怕不好。未央是宮中人,又是東宮太子妃,她知道如何應對。”
若要定奪,也該是戚未央去定奪。
她們要是自發稟報,隻怕也要觸到惠貴妃的怒火。
盧宇聽著覺得有道理,麵上有了笑容:“還是你有注意,我知道了,這就回去給未央寫信。”
二人在酒樓門口分開,不多時,那信便被送到了東宮戚未央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