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武昌(2 / 2)

“最近我們說話越來越冷感了。”我說。

李小飛低著頭沒有說話,我怎麼就這麼快就畢業了呢。不可思議的事情,似乎還沒有玩夠呢。

“你什麼時候才可以認真一點?”一個陌生的電話發過來的短信,我很難理解。誰有這個時間發毫無意義的短信呢,不清楚啊。

我洗完了澡就睡覺了。

“這廝睡得好早,我國兩天去一趟廣州。家裏的親戚都希望我去那裏,不知道安的哪一門心情。”李振海說。我進去睡覺的時候,他說的。

“哦,那你先休息兩天,不要亂跑消耗體力了。”小飛說。

張恪坐在客廳看電視!

我反複想了好幾遍Ki的事情,大學期間我玩《夢幻西遊》,天天在Ki的工會裏跑公會任務。很麻煩的任務都是我在做,消耗時間,二十環、一百環之類的吧。我估計地球人都不能忍受我的個性了,很擔憂。

“為什麼要幫著做任務呢?”遊戲裏玩家問我,好奇的人有很多,但是好奇到自己跑師門的人很少見。跑環刷任務需要時間,也很需要毅力,更加需要的是自己遊戲裏角色的等級和輸出。我連人格都受到了磨練,外號叫木頭。

“好複雜的人生。”我這樣想。

第二天一早起來就沒有看見李振海,我問張恪,“李振海怎麼不見了,他吃飯去了麼?”張恪看著報紙說:“不知道啊,我起來就沒有看見他,打電話沒有人接。發了一封郵件,還是沒有人理會我。”

“那你還看報紙,很輕鬆地看報紙?”我說。

“那有什麼辦法。手機打通了再說吧,會不會已經提前去了廣州呢?”張恪說。他把報紙放下,去接水喝了。

我站在那裏傻了,好快的社會。不會吧!

我很擔心,發了封短信過去,“你還好吧?我起床了,你在哪裏?”

“我在火車上麵,本來打算買後天的火車票去廣州的,沒想到隻有今天才有座位。就直接坐車走了。”李振海的短信。我認為任何一個有理性的人看見這樣的言論的時候,都無法再回答任何話語了。

我深呼吸幾次,以免自己被氣死了。

冷靜了三分鍾的時候,我發了一封回信,“嗯,好的。路上注意安全,別的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嗯。”李振海說。

我看著張恪喝水,突然氣就不打一處來,“你沒有看法。”

“啊!有座位坐是好事。”張恪。

張恪現在說話很偏向百事不管的類型,和以前的明銳完全不同,有些東西正在悄悄地改變著我們每一個人的命運。

宿命擊打在石頭上,散發出奪目的光彩。

早上起來,打開電腦看看郵件,運輸公司來了回信。我可以去麵試了,我的眼睛都花了,多麼地不容易啊。我等到太陽落山都沒有看見音訊,忽然給我一個不錯的結果,我還是很高興的。我發現我真的事業太久了,都不挑剔了。人不能這樣隨波逐流,最起碼要稍微像樣子一點。

沒有退路和後路的時候,往往是絕路。

“天無絕人之路。”我這樣說。

現實不會那麼誇張,也不可能那麼美好。除了等待以外的事情都無法辦到,那是自己太弱了。怪不了別人!

我接到郵件後就告訴已經離開的李振海、張恪、還沒有出門的小飛。下午很匆忙地吃完了午飯我就去運輸公司麵試和筆試了,完全沒有緊張感。看來自己的心理素質還不錯,這麼多年到底還是練出來了。

隨著年紀的增長,我發現自己愈趨於冷酷。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個性,不了解自己的為人,不清楚自己的性格。茫然,可是好歹可以知道還能夠做什麼吧。我希望可以照顧到周圍的每一個人,可是我總是辦不到,或者說、我身邊的人根本就不需要我去照顧。我隨便做點喜歡的事情就可以了,但是我不能兩三個月都不就業。別人會懷疑我,認為我不想工作,找借口逃脫。

很累的生活。

自己不知道為什麼陷入這樣的困境中了,我不是要振作,而是要好好規劃要做的事情才對。

高中的一些同學都已經無法聯係到了,不是時間過得太快而是我們的日子太沒意思了吧。忘記了重要的事情?我的生活真的是一團糟糕啊,不能再說什麼了。

我下午打車到的公司,一個人都沒有。

“這可真是糟糕!”我在空無一人的走廊說。

“糟糕! 沒有那麼糟糕的。”一個在我身後的人說。

我一回頭,看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