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你們一定都會死的,你們為什麼不幫我們的忙,為什麼要相信政府呢?”老太太說些我不懂得話,我還以為她在文革裏麵沒有出來呢。文革把一些很有勢力的人整倒了,很多混混都不如的人很高興,還整天擺架子。自以為了不起,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知識產權和版權完全沒有人去理會。後來文革修改了,人民依舊還是人民。農民最後還是農民,工人退休了還是工人。
曾經短暫地囂張過的人不習慣沒有風雨的日子了,每一次看見沒落的農民坐在田埂上麵,我都覺得很好笑。為什麼人們就不能夠忍受現在的日子呢,明明比打仗的時候要好很多的啊。
最後我得出了結論,“人們喜歡貧窮,最好整個國家全部都窮死。”
“你胡言亂語些什麼?我聽不懂。”我說。
那個老太太看了我一眼說:“你早晚會倒黴,沒有能夠救得了你的。”話都已經聽到了這個份上,我隻是說:“再見。”我的客氣是後天的,因為我不想那麼委曲求全地過日子,很難過。
來太太走了,一個戴著眼鏡的人來了,看見那個老太太很驚訝。我問,“你認識那個老太太?”
“啊!她說自己二十歲,沒有那麼老吧。”那個戴眼鏡的人說。
“你長得很斯文,說話可真是不斯文呢。”我說。
那家夥扶了一下眼鏡沒說話了。
我把墳地徹底地打掃一遍,把周圍的土填好,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個戴眼鏡的人說:“你怎麼總是在別人的先祖那裏掃墓呢?”
“沒什麼,不記得先祖的墓地在哪裏了。就隨便找個地方掃一掃,也是一樣的。”我說。我家的親戚根本就不會帶我去墓地,也許那裏埋了什麼東西也說不定呢。人的貪婪很不可思議,聚集很多的東西還不願意放手。
“我們走吧。”我對孫曉說。
臨走的時候那男的說:“你自己的先祖也要去看一看的。”
“我就是先祖複活了,來看看人間的人的。”我說。
大夏天的,不想嚇到人,半道改口說:“啊,下午我還有事呢,我們的先祖的墳早就拆了。建了工廠啊!”
“你不是很喜歡說實話。”那家夥說。
“是實話,你到竹風鎮那裏就可以看見的。山腳下的墳地早就沒有了。”我說。
“再見。”吳新說的。
我們三個回我家吃了個飯。我媽媽說:“這麼熱跑到墳地去做什麼?”
“沒什麼?天氣很好,修墳的好時節。”我說。
“你們不熱?”我爸爸說。
“你最近很胖呢?長相也比以前誇張了不少,難道是我和哥哥的生活問題解決得太好了,所以過日子都不用操心了麼?”我說。
爸爸臉色都發黑了。
這裏發生的每一個故事都和我沒有關係,但是這個地方的一草一木都是我們親手栽下去的。不管是值錢的,還是不值錢的,我們中了很多花草。我的童年在這裏度過。我的少年開始逐漸遠離這裏。
下午三點還是很熱,暑假還有一個月,對於學生而言現在很開心。隻要花錢日子就可以過去了,可是對於家長現在很痛苦。很貴的書包和鉛筆盒成為了屏障!任何時期的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樣的,讓人無法發現他們還有前途希望。
我開始想,我的第一盒彩筆是什麼時候有的。是我爺爺買回來的嗎?應該不是吧,似乎是一個路過的爺爺給我的。邪惡的力量消失了,陽光照亮了每一個地方,不管是不是陰暗的區域,都沒有多餘的空白留給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