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還有人在亂掃地。
這個是我最討厭的地方吧。
警察來了,把保安帶走了。
我自己拖的地,真是很不習慣的做法。我是這個公司的職員,居然說“未經允許的人”簡直是笑話。我很想知道這個世界上到底有多少名和利在追逐,到底還是讓我看到了不少,麻煩很多,我都忘記了把照片拿給李玉看了。
我把我在四川拍到的熊貓給李玉看。
“還不錯,到底還是我們的熊貓可愛啊。”李玉說。
“嗯,可以拿去用嗎?”我說。
“可以的,放大一點,展覽也行。”李玉說。
“好。”我說。
我到辦公室的時候,吳新來了,說:“我請假了,現在你們那裏住幾天再說。”這個架勢就算不讓他住,他也會住的。
“哦。”我說。
回去後,我說:“你就沒有別的主意了麼?怎麼那女的非要追著你不放手呢,到底是哪裏惹到她了。”
“你不知道,我的薪水有點高,不少人看見了眼睛發綠。沒辦法,為了祖國,我隻好逃走了。”吳新說這樣的鬼話。哪裏的女的要是再理他就是腦殘,浪費所有人的時間,聽他說話的我都是腦子有問題。
“你閉嘴,做人要有限度,你的話已經沒有了尺度。明白嗎。”我說。
“不會吧。我說的是真的,周離怎麼處理,我不方便處理她。”吳新說。
“嗯,她之前不是犯法了嗎?不知道警察怎麼給她放了,估計是交了贓款,然後私下和解了。實在不行,你起訴周離也是可以的。她之前不是勒索遊客麼?”我說。警察其實也很辛苦的,查這裏查那裏。
“好,你說的。”吳新說。
我開開電腦,上網看電視吧。
小飛買了盒飯回來,發現我們都在不事生產。很有意見,“你們說不願意動了,讓我買飯回來,怎麼會這個樣子?”
“啊,謝謝。”我撲過去說。
“不客氣。”小飛說。
很好吃的盒飯,我決定明天回家去和吳新說一說他不想結婚的事情。早上六點我就起床了,我留了一張字條就走了,“我回家一趟,周離應該就不會惹麻煩了的。”字條放在茶幾上麵,用電視機的遙控器壓著,以免被風吹走了。
到了汽車站的時候好多的人,老太太比較多,手上一人一個手環。都發出悲鳴了,還戴在手裏,沒有常識的人。
我到候車室裏麵去買票,很多人,不知道要通向哪裏的人們。很吵、很差的聲音。我始終沒有太多的感覺,不明白我生活的地方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到窗口的時候,旁邊還站著一個人,像好幾天沒有洗澡一樣,站在那裏。不停地問,“有沒有到通城的票?”賣票的人沒有理會他。我說:“一張到嘉魚縣的票。”
“沒聽清楚,再說一遍。”那個四十歲還在賣票的人說。
“嘉魚縣的票,我買一張。聽到了嗎?你可以永遠聽不清晰,但是你可以進警察局,明白嗎?”我說。很嚴重的要挾的口氣在裏麵,我不喜歡要挾別人,可是一看見這樣的女的,心情絕對很很差的。差到難以形容了。
“你聽不懂啊?快一點,我趕時間的。”我說。
我從窗口拿到了票就出去了,進站的時候還有一個穿著製服的女的擋住了我們的路,“查票!”我還以為是集體公社的年代呢,農民直接當了廠長,從此囂張得不可一世了。我把票給她看,她說:“不是。”硬是拿了別人的票。
我們才可以進站,要是哪一天我坐火車看見一隻家禽該怎麼辦呢。
到二樓的候車室等車,零零碎碎就那麼幾個人,長相都不是很友好。還有幾個穿著西裝的人拖地板!我不想說了,沒有前途。很小的時候就看見這樣的事,好多年以後還是看見了這樣的事情,沒意思。
“和邪教一樣的重複和往複!”我說。
一個看報紙的爺爺說:“你少說幾句,人家以為你是犯法的。”
“有道理,我閉嘴。”我說。
“車來了。”爺爺說:合上報紙下樓了。
“原來是送客的!”我說。
我到車上去了,外麵有好多人,不清楚是做什麼的人。沿路上都是人呢,城市也在變化,建築、房子、車,都在改變著。公路也有好幾條,都在變化著。汽車也在變化呢,新車換舊車,舊車換新的車。
我到了縣城,買了一束玫瑰花回去。
一路上人都在看著我,還是說看著我手裏的鮮花呢。我到家的時候,一輛出租車正好要離開。我下了汽車,那輛出租車停了一會兒再走的。紅顏色的麵包車,在鄉下一般都是出租車。“搞什麼呢?怎麼停在這裏?”我說。然後那輛車很快就開走了,隻不過開得很慢,很緩慢。似乎在提醒我什麼。
我到家裏後,打開電視機,正好看見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