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真拿定主意,白石門萬分危急,此時暫不宜現身,等摸清楚敵我雙方情況,再作打算。
天宮大會上,因為沒有遵循父神的決定,臨時改變立場,將白石一門拖入危局,玉兒深感自己愧對父神,愧對白石門。但她對當初的選擇不後悔。即使重新來過,毫無疑問,她必會作出同樣的選擇。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裏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靠山山無脈,近水水無源。此時,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玉兒,想到真兒,臉上泛起一片紅暈,鼎魚幕燕,全然不顧,鎮定自若,泰然處之。
雖然石神已經中毒,但迫於其威嚴,黑墨仍懼怕三分,不敢輕舉妄動。
於是,雙方在大殿僵持著。
唯魔爹馬首是瞻的藍姬早沒了耐性。她既嗔怒玉兒對藍礁島和黑家寨的蔑視,更妒嫉玉兒的美貌和定力。她等不急墨子了,直接飛身攻擊玉兒,白至理徑直擋在胞妹前麵,截住藍姬廝殺。有道是,一個攻來心不善,一個攻去真凶狠,直殺得天昏地暗鬼神愁,翻江倒海波浪滾。雙方你來我往,一時難分高低。
道君在場,沒有站出來代表黃龍宮主持公道。帝皇賦予他的職責簡單明確,就是保護霜兒周全。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出手幫助,最好的立場就是立於一旁,靜觀其變。
真兒本想立即出手相救,隻要亮出金龍寶劍,或以空心拳,對付黑墨,措置裕如,綽綽有餘。但想到玉兒既然不想見自己,一定有其道理。況且白至理與藍姬對殺,也未見落敗。又想到即使出手,當然也應該以白石門的功法,才不會露餡。早先,回想玉兒留在白袍上的秘笈功法,悟其心得,試著出招,幾番努力,都沒有能夠使出一招一式。
黑墨的目標很清楚,就是要賺取白石門的信物,取而代之。為此,智取為上,不可逞強,也不宜大開殺戒。白至善夫婦被擒,對於驕傲的白石門來說,已是大辱。難道白石門,已經不堪一擊。
黑墨心想隻要玉兒就範,目標即可達成。黑墨佯攻白玉兒,玉兒起身還擊。突然,黑墨變換衣刀,無數衣條像條條劍刀射向躺在石床上一動不動的石神。
玉兒一驚,還手已然太遲,隻好飛身擋住黑墨的衣刀,以身護住父神的元神,身受重傷。
眼看黑墨就要欺身控製住如玉。真兒回過神來,情急之下,隨手拿出玉扇,本能地猛地使出一招石箭飛石穿揚,猝不及防,重傷黑墨,出其不意將其控製住。
黑墨,被書生的意外之舉驚在當下,書生不但能自解藍礁島獨製的天下奇毒,而且還擁有白石門門主的信物和嫡傳的石箭飛石穿揚,強大到令人窒息。但看起來,他既不像藍礁島的島徒,也不是白石門的門人。他是何方神聖,竟敢阻擋藍礁島和黑家寨聯合進攻。
黑墨哪裏知道,真兒常年使用藍魔的藍心波碗,對藍礁島的毒,有特別的免疫力,達到百毒不侵的地步。再說使毒之人藍姬,毒術與天下毒霸的藍魔相較,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