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臆天(1 / 2)

六十一臆天

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黃真接了聖旨,並立即將黑白壽棋和黃蠍列陣功法藏到身上,然後中毒倒了下去。

黃三皇見他們來了,心中一驚,他知道事情敗露了,便立即向黃真出手,意欲控製他,以作為人質。

如玉和裳媓早有防備,聯手保護著黃真。但黃三皇的功力太過高強,她倆根本不是對手。

突然的變故,讓眾人傻了眼。三皇來宣讀上皇的聖旨,卻為何要對黃真突然襲擊?況且,不論順時還是逆時,黃真都是天之重臣,上皇倚重,更是上皇欽定的未來之主。上皇聖旨猶言在耳,三皇要拂逆上諭與黃真為敵,便是與天下為敵,各方共誅之。

東南西北“四皇四君”見黃家自相殘殺,心中甚是煩悶,隻結陣先將嚴重受傷的儲君帝皇和儲君妃霞仙保護起來。

亞皇、隱宗、裳媓、如玉與三皇廝殺,接著,擅萱、霜兒、石碎、小蝶、藍仙子加入了戰陣。

倒是墨子仿佛對全盤了然於胸,一再規勸刀父不可躁動,切勿參加爭奪。他自己隻留意黃真一舉一動,甄別行止立場,決定出手相助。

雲上飄阻止天兵妄動,隻待帝皇儲君的口諭,或未來天主之聖令。

天宮儲君帝皇黃子修仿佛越過千年,再無往日的溫柔婉約,恬靜嫻雅,須臾之間陡變白發蒼蒼,神情暗淡,一言不發。帝皇懊悔,千算萬算,怎麼也沒有算到三皇,竟是一條蟄伏最深最深的毒蛇。當時,三皇前來把皇父的聖旨有意透露給自己,自己從心裏感激涕零。現在看來,三皇叔使的是一招借刀殺人計,利用帝皇儲君的地位和實力,掃除他前麵的絆腳石,為他最終登上大位,開辟道路,清理障礙。我帝皇自以為機關算盡,可黃三叔的障眼法比起自己偷天換柱竟高明千倍萬倍。他自幼就專注於靈壇,從未褒貶天廷,緘口不論家務,全無半點野心,如果硬要說他還有點追求,也隻是對藍仙子念念不忘而矣。實際上,他從少小之時就在做兄終弟及接任宮主的大夢,把子修把天下人甚至把上皇都蒙在鼓裏。

十二府兵將真君護在中心。黃真沒有運功掙脫鐐銬,也沒有與黃三皇辯駁,雖然身中劇毒,並未灰心喪氣,仍心態平和,靜靜地觀察場上變幻莫測的局勢。他好像胸有韜略,一旦時機成熟,便會破繭而出,一統山河。那架勢,天下非卿莫屬,其勢憑誰能夠阻擋?帝皇知道,這就是天命,天命不可違。

當然,黃真以無為之心做有為之事。原來,黃真留在天宮的親信除了隱宗之外,還有精心挑選親自訓練的十二督帥府兵。奉上皇之令,接掌兵權之初,真君一麵樹立威望,整頓軍紀,更替將軍,令隱宗司職日常管理;一麵招募府兵,每位府兵軍階視情可大可小,屬下皆有約一營衛之兵力。這些兵士經過層層選拔,嚴格摔打,由黃真親自統轄,每府之兵單獨向黃真彙報。上皇閉關之時,又令四大暗哨接受真君節製,獨號真君之令。暗哨乃上皇唯一親自調派的武裝力量,其實力遠在督府天兵之上。府兵戰力僅次於暗哨,卻遠高於天後和各藩之兵。

黃真離開天宮之時,留下一明一暗兩股力量,隱宗在明處,暗哨和府兵在暗處。所以,天宮後來發生一係列的變故,黃真都了如指掌,他知道倒行逆施,必定要遭天譴,因為他師從上皇,相信大道出之於天,秉持“仁義禮智信”天地長久之道,曰:仁者人也,親親為大;義者宜也,尊賢為大;親親殺,尊賢之等,禮所生焉;善惡美醜,智之所生;誠實守約,信之所生焉。又曰:仁之實事親是也;義之實從兄是也;禮之實節文斯二者是也;智之實,知斯二者弗去是也;信之實,言必行,行必果,千金一諾是也。再曰:惻隱之心,人皆有之;羞惡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誠實之心,人皆有之。惻隱之心,仁也;羞惡之心,義也;恭敬之心,禮也;是非之心,智也;誠實之心,信也。

黃真知道,這麼重大的變故,隱宗沒有音信傳來,絕非偶然,必有因由。黃真早已經有了萬全之策,提早作了布置,明知沒有危險,隻待暗藏禍心之人一一登台露臉。他密令暗哨看守天宮,以防不測,天兵已經悉數被暗哨解除了武裝,雲上飄的天兵沒有了戰鬥力,何懼之有?黃真關押天牢之時,又密音與隱宗取得聯係,大概掌握了帝皇的謀劃和操作。出了天牢,即傳令府兵解救隱宗。隱宗在出天牢之時,撞上了一路尋覓而來的霜兒和石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