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市區醫院。
根老頭緩緩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醫院,周邊圍著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兩個兒子在和醫生交涉著一些事情,護士在換著藥瓶,發現根老頭醒了過來,喜出望外的報告給旁邊的主治醫師。
這個年代的醫院沒有那麼多的儀器設備,在主治醫師簡單的檢查之後,微笑著和根老頭的大兒子交代了幾句便出去了。
“爸,你身體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說話的正是根老頭的大兒子雁門賢榮,說到雁門賢榮,根老頭也是比較自豪的,也沒有辜負從小給兒子取的小名,叫翻身,希望他能夠改變自己的命運,不要一輩子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窩在小山村裏,如今已經在市裏定居了。這也是得益於國家製度改變命運的一代人,至一九七七年國家恢複高考後,考上了市師範學院,畢業後分配至縣教育局,後由於清正廉明,政績突出,破格提拔為市西區組織部部長,就在國家出了相關麵向社會人員擴招幹部招聘的製度得時候,自己本身就是負責組織部門這一塊,也是最先得到人事組織擴招的消息,弟弟雁門成蘭通過一係列的考試與政審,順利進入了教育係統。
“爸,您這是怎麼了?怎麼傷的這麼嚴重?”
雁門成蘭俯下身子湊到根老頭麵前關心的問候著。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要不然我心裏真的愧疚的要死”
賀喜平也提著水果過來看望。
根老頭醒了之後才知道,自己為救喜平嫂,關鍵時候被喜平嫂兒子從中阻攔,差點被陣法返噬,還好自己憑借最後一點力氣完成了陣法,還是被陣法所傷,五髒六腑俱損,口吐鮮血,暈厥了過去。魏誌權因為收購瓷品和承包山的事情,前來拜訪賀喜平,湊巧遇見了這一擦,就派自己的司機連夜送進了市醫院。
到了醫院,賀喜平連忙聯係了根老頭的大兒子,於是就出現了醫院這一幕,不過賀喜平到還是靈泛了一次,沒有說根老頭給自己媳婦施法的事情,隻說自己媳婦突然精神失常,誤傷了根老頭。
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根老頭早就渾身不自在了,乘著下午,護士一個不留神,一溜煙跑出去了。在街上漫無目的走著,心裏一個勁的說著:“不錯不錯,城市就是不一樣”。到處都是高樓大廈,鉸接式公共汽車、自行車在馬路上行駛著,小轎車也多了起來,比農村繁華多了。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人民廣場附近,一家叫“陶然居”的古玩店吸引了根老頭的注意,看到根老頭進店,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年輕人老板趕緊上來想贏。
“老同誌,您想買點什麼?我給您介紹介紹”
聽著老板上前相迎,根老頭還是有點不自在,連忙說著看看,就看看,便往裏麵走去。聽著根老頭敷衍的說著,店老板上下打量了一下根老頭身著,全身上下還是典型農村著裝,就回到了櫃台壓著聲音的說著:“老同誌,我這裏的東西貴著類,看可以,不要亂摸哦,摸懷了你賠不起的哦”
聽著老板不懈的說著,根老頭瞧了一下年輕老板,笑了一下,心裏想著,城市裏的人生活富裕起來,眼光也高了。
根老頭見店老板不理睬自己,就自個人逛了起來,這店倒還不小,足有二百平米之大,古色古香的裝扮,擺了很多老物件,就連一米多高的彌勒佛像都有,顯然一個小博物館的規模了,看的根老頭眼睛直發光。根老頭自從龍台觀特殊時期被毀了之後,很久沒有看到這麼多親切的物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