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根老頭與虛機子,拿著封印好的攝魂錐來到巫師家,不進家門不知道,這巫師家裏雖說也是木房結構,倒是闊氣的多,進了門,虛機子就上前行抱拳禮,說自己與根老頭一行兩人從湘中地區而來,受組織委托,過來考察非物質文化,來到李村,見村裏皆稱法師有獨特之處,所以前來拜訪等等。
這巫師見是組織安排,也不好推脫,與昨日神態不相盡同,倒也隨和了起來。
進了門,牆上、木樁上隨處可見牛頭、羊頭等,桌上還擺放了多處陶瓷罐和晾曬的草藥,想必這是平時用到的器皿物品,根老頭與虛機子倒也不詫異。
根老頭與虛機子問了一些簡單的問題,也不好深問,一來是初此見麵,二來畢竟村裏的民風民俗擺在那,約半炷香的時間,虛機子示意根老頭言歸正傳,根老頭也眨了眨眼。
“同誌,我們一行兩人路過乾州城,在城裏陶了件東西,應該是湘西獨有產物,還想請巫師同誌過過眼”說著,根老頭從包裏拿出木盒,將攝魂錐拿了出來。
巫師接過攝魂錐,仔細看了看,又看看根老頭和虛機子,摸了摸下巴,良久,未曾出聲。
“兩位同誌,這應該是一件法器,應該是咱們這邊獨有的東西,可我也未曾耳聞,具體拿來作何用處,老夫也不敢妄下結論”巫師對著攝魂錐看了良久,又是用手比劃,又是仔細端詳上麵的紋理,終於開口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巫師也開始了逐客令,將根老頭的正在喝的茶杯溢了出來,虛機子也隻好作罷,道別了巫師,兩人往楊碧華、楊廣華二兩兄弟家回走。
“我說,師兄,咱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按陳建國的指引,應該是這地方搞的這個東西,難道我們方向錯了”在回走的路上,虛機子打破沉悶的話語,和根老頭說著。
“方向應該沒有錯,肯定其中有所隱瞞,收這個東西的人肯定是見不得光,找了一個另外的借口才對,不急,咱們再待幾天看看”根老頭邊走邊抽著煙鬥,若有所思的回答著。
天很快就黑了下來,農村的夜寂靜的嚇人,聽不到任何的嘈雜聲,回到楊氏兩兄弟家,吃過午飯,已是半夜時分,剛要躺下,就聽見村裏鑼鼓聲、狗吠聲在楊村響起。
四人走到門口,就看見一路過的年輕人舉著火把從門口經過,楊碧華跑上去詢問。幾句簡短的對話,才知道巫師家出事了,好像是自殺了。
“自殺了?下午才去過他家,怎麼就死了呢?”虛機子疑惑的說著。
“走,我們去看看”根老頭對著楊家兄弟說著。
來到了巫師家,便看到村民把巫師家圍的水泄不通,走近了一看,才看到村民都已經在處理巫師的屍體了,隻見巫師眼鼻口全部留著血,全身收縮,麵目猙獰,甚是嚇人。從村民的口中得知,巫師是晚上在家裏試藥,被毒死了,最先了解到信息的是那女娃娃的父親楊大江。
“現在怎麼辦呢?我女娃子還是這個樣子,以後可咋辦呢”說著這些,楊大江就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述說著,自己女兒是多麼乖巧多麼可憐,那場景甚是可憐。
在一旁的人也開始被這情緒帶動了,說著以後生活怎麼辦,巫師是自己村裏的救命神啥的,看到根老頭和虛機子一愣一愣的。
“楊叔,妹妹,妹妹跑了!”
正在此時,一句話打破了這哀嚎的場景,跑來的正是楊叔的侄兒楊二蛋,一個勁的從人群中擠到了楊大江的身邊。
“二蛋,你說什麼?”楊大江站起了身子雙手架在楊二蛋的兩個肩膀上吼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