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嬸滿含歉意的說:“打擾您休息,實在很對不起,要不我跟你換間房。”
“算了,以後注意點兒。”
“還是替你換換,現在是旅遊淡季。客人休息好,我們的工作才算合格。”
“我拉上窗簾就行,不用添麻煩。”
“真的嗎?陸先生您真客氣,我不打擾了,有事請叫我。”
“好的,再見。”
漸離怒氣全消,麵對這樣千依百順的態度,誰還能大動肝火?他剛掩上門,忽覺詫異“她怎麼知道我姓陸?”拉開門探出身,想問個究竟。
長長的走廊裏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跑的真快,趕上奧運百米速度了。”漸離滿腔疑惑“她可能看了訂房記錄簿,才查到我的姓名。這位張大嬸真夠負責。當接待員,當服務生,還兼做客房部經理。”
他轉身走向窗戶,伸手拉動窗簾。對麵“會議室”的電視已關上,有個年輕女職員高聲斥罵:“是誰搗亂啊!一遍一遍老放舊影碟,存心把機器弄壞嗎?大白天放鬼怪片,又沒人看,搞什麼名堂!”
不是負責人觀摩錄像嗎?女職員怎地高喊“沒人看”?又一件超乎常理的懸案,陸漸離撓了撓後腦勺,困惑不解。
或許是這家旅店鼓弄玄虛,滿足旅遊者獵奇的興趣,但對於漸離來說太難適應了。他憋悶的發慌,走出房間,決定到外麵散散心。
下樓出賓館,走上大街,暖和的日頭高懸天頂。
街上行人稀少,長江象條銀練,從群山間蜿蜒流過。漸離吮吸清新的江風,胸臆舒暢。
走過路邊的一個小報攤,漸離想起公車上的中年人。幾天沒留意新聞,那黑框報紙是怎麼回事?他走到報攤前邊,手伸進懷裏掏零錢。
“××日報,給我一份。”
一不小心,上海話說漏了嘴。賣報的老頭多半沒聽懂,隻顧埋頭整理報夾。
漸離的視線忽又模糊了,腦袋昏沉沉,看不清報刊標題。恍惚中,他若有所悟,猜想這是口吃引起的心理反應,每當人們聽不懂他的言語,頭暈耳鳴立即發作。在家時不太明顯,這回孤身遠遊,不適感就倍加嚴重。
他定了定神,準備提高嗓門再對報販講話。忽然,他閉住了嘴,目光轉向報攤旁邊。
木架上蹲著一隻黑貓,純黑的顏色,一動不動瞪著漸離,象是中了定身魔法。
“小東西,你看什麼?”漸離臉對臉挨近,觀察這隻幽靈般的動物。
貓眼綠幽幽的,兩個瞳孔渾圓深邃,呈張開狀態。
漸離大為驚奇“貓的瞳孔不是深夜才變圓嗎?現在才中午,貓眼應該是一條縫,這貓太反常了。”
“呼!——”黑貓毛發豎立,擺出攻擊的架勢。賣報老頭抬起麵孔,“哦——哦”低沉的哀嚎,伸出幹枯如白骨的手爪。
陸漸離連連驚退,掉頭狂奔,一口氣跑回白帝賓館大門前。老頭嘶啞的哭泣似乎仍回蕩耳邊,而且越來越響亮,越來越淒慘。不,已不是人類的哭聲!他猛地站住腳步,舉目望向上方。
張大嬸滿含歉意的說:“打擾您休息,實在很對不起,要不我跟你換間房。”
“算了,以後注意點兒。”
“還是替你換換,現在是旅遊淡季。客人休息好,我們的工作才算合格。”
“我拉上窗簾就行,不用添麻煩。”
“真的嗎?陸先生您真客氣,我不打擾了,有事請叫我。”
“好的,再見。”
漸離怒氣全消,麵對這樣千依百順的態度,誰還能大動肝火?他剛掩上門,忽覺詫異“她怎麼知道我姓陸?”拉開門探出身,想問個究竟。
長長的走廊裏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跑的真快,趕上奧運百米速度了。”漸離滿腔疑惑“她可能看了訂房記錄簿,才查到我的姓名。這位張大嬸真夠負責。當接待員,當服務生,還兼做客房部經理。”
他轉身走向窗戶,伸手拉動窗簾。對麵“會議室”的電視已關上,有個年輕女職員高聲斥罵:“是誰搗亂啊!一遍一遍老放舊影碟,存心把機器弄壞嗎?大白天放鬼怪片,又沒人看,搞什麼名堂!”
不是負責人觀摩錄像嗎?女職員怎地高喊“沒人看”?又一件超乎常理的懸案,陸漸離撓了撓後腦勺,困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