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可是,剛才確實有個紅著臉和她撞了滿懷的女孩從他的辦公室裏跑出來,他們會是什麼關係?情侶,同事,親戚。哎呀……算啦,這些跟自己有什麼關係。不要理會,纖雨在心裏告訴自己。
“呃……今天不行了,晚上我有約會了。”已經答應的林佳的邀請,纖雨隻好拒絕,心裏卻非常懊惱。她未嫁,他未娶,真想有進一步的了解。
“哦,那……沒關係,改天,改天。”銘鑫嘴上說不在乎,其實心裏很難過了。這麼可愛的女孩怎麼可能還沒有男朋友呢?就算沒有,在後麵排隊追求她的人恐怕也不少吧。
纖雨走在路上不停地思索,怎麼覺得他那麼熟悉?他的高挑的鳳眸,平坦地鼻子,薄薄的嘴唇,分開來看也就是很一般,可是濃縮在一張麵孔上卻顯得那麼適宜中看,特別是微笑起來,很有魅惑地意味。
“嗚嗚嗚……嗚嗚……”纖雨正在發呆,前麵衝來一隻肥碩的豬。把她嚇得躲在一根電線杆後麵。隻見後麵一女兩男拿著大砍刀,滿身濺血,跑來追趕這隻可憐的豬。原來是前麵是個屠宰場。豬兒和三人圍著電線杆轉了n圈,終於豬累了,趴到在地,“嗚嗚”地叫著,眼裏含著淚水,巴巴地望著纖雨。
纖雨這才脫離危險,從電線杆上下來,擦了一把汗水。三人上前道歉,說是嚇到了姑娘很抱歉。然後就去拖肥豬兒回屠宰場。可憐的豬兒還是淚眼汪汪地看著纖雨。
“等一下,”纖雨走上前去,咦?怎麼越看越像德芳那含情的樣子,不會是投錯了胎成了一隻豬,借此機會來求保護的吧。
“怎麼啦?姑娘趕快走你的路啊。我們還要趕工呢?再說,女孩看殺豬很不吉利的……”
“哦。”纖雨隻得眼看著豬兒被拖進去。錘頭,自己這是怎麼了,看什麼都像德芳,簡直是瘋了。
“媽媽,你把咱家傳下來的玉佩放在哪裏了?”銘鑫打電話問遠在福建的母親。
“一直在我這裏保管啊。怎麼啦,你遇到了一個也有玉的女孩?”
“哦,那……那倒還沒有,就是時間久了,忘記了咱家祖傳玉佩的模樣,麻煩媽媽給傳一張照片來。”
“可以。不過,你也要上心了,媽媽找算命先生算過了,今年你有貴人從東南而來,那個貴人同樣也有家傳玉佩,寅虎年出生……”
“媽,虧你還是知識分子,怎麼總是找算命先生問這些問題,他們都是騙錢的。”
“噓,亂講。你正好是宋朝八王爺的第二十九世孫,恰巧出生在預言的第一千年整,這沒有假吧。按族譜,你竭盡全力地找到那個有玉佩的女孩才能找到你們的幸福,才能向祖宗交代啊。”
銘鑫搖頭笑了,一打電話就這幾句話。
不過自己也不小了,婚姻大事確實該好好考慮了,再因為這些事情叫父母操心有點於心不忍了。但是還是要等媽媽把玉佩的照片傳來看看再說。
“林小姐和纖雨小姐,久候了。”
纖雨和林佳坐定,審視對麵對麵的肥碩男人,還以為是晌午那頭肥豬轉世呢。身段和資本一樣雄厚,年齡和古玉年代一樣久遠。纖雨不禁暗自生氣,這個林佳,說他是三十五歲,一心忙著事業,所以很多年沒有處對象,就成了鑽石王老五。我倒看著像是鑽石王老爹。
“隨便吃吃,沒有什麼好菜,不要客氣啦。”馬肥豬老板關切地給二位女孩夾菜,倒紅酒,殷勤不已。
氣氛尷尬,無人做聲,隻有盤子叉子勺子碰撞發出細微的聲音,再者就是他們三人的呼吸聲。
馬肥豬放下叉子,咳了兩下,算是開場。
“纖雨老師盡管放心,同我結婚後,我保證不會出軌,勾搭別的女人……家裏財政大權全有你掌握,我呢,隻有一個女兒叫馬莉莉,最近也在交男友了,放心,以後啊,凡事我一定向著你,不向著她,好不好?保證把她盡快嫁出去……”
“啪!”纖雨生氣地撂下餐具,瞪圓了眼睛看著他。
林佳也吐了吐舌頭,真丟人,誰知道會是這情形。她確實是按著單位王阿姨描述的話一五一十的講給纖雨,沒想到實際情形的差別會如此之大。難怪纖雨這麼生氣。
“對不起,馬先生,您有五十歲了吧!你猜我有多大?”
“呃……我猜不出來。”馬先生苦笑,心裏委屈地說,我才四十九呢。
“我今年,二十四,屬虎!你說那麼一大堆沒用的話,不覺的可笑嗎?”纖雨提起包憤憤走掉了。
林佳也趕緊地攜著東西跟了出去。
馬肥豬是無辜的,他沒有叫王阿姨去掩飾他的年齡和家庭,一切都是王阿姨自己杜撰的。甚至剛才她還保證,人家姑娘就是奔著結婚來赴宴的。所以他才會那麼大膽地去勾勒未來的幸福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