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隻是事發之前,何竹萱不是和林總在一起嗎?”顧翊琛茫然地看著她,下意識瞄了瞄旁邊的閑雜人員。
江毓璐這才鬆了口氣,僵著的柳眉也柔和了許多,“沒,林金烽有事先走了,和我知會過的。”
“一切,等何竹萱醒了就知道了。”
果然,媒體在第一時間趕到了,好在江毓璐已經有所籌備,將醫院內外都圍堵得嚴嚴實實。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江言拍了幾張外頭那群記者正在苦苦等待照片,遞到她的麵前,話語間有些調侃的味道。
“都封死了麼?參加宴會的嘉賓的嘴都堵住了麼?”江毓璐看了眼,將手機還給他,自己走到了窗邊,向下望去。
外頭熱鬧極了,一點也沒有深夜的寂靜,喧鬧的人群,閃爍的燈光,將這個原本平凡的夜晚推向明天輿論的風口浪尖。
“我已經都打過電話了,隻是外頭這些人,你打算用什麼堵住他們的嘴?”
“為什麼要堵呢?這些人,想堵也堵不住的。”江毓璐歎了口氣,心中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猛地看向江言,“你怎麼知道?我不想讓他們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麼?”
“我又不是瞎子,你一路上的狀態明顯就不對啊。這一個不是一起單純的意外,不然你不會是這樣的狀態才是。”江言輕描淡寫地解釋著,表現得極其無所謂。
“所以……你不想知道為什麼嗎?”
他搖了搖頭,走到了她的旁邊,“沒必要,隻要是你想做的,身為弟弟,隻要幫你做到就好了,問那麼多幹什麼。”
江毓璐鬆了口氣,淡淡道:“如此,事情便好辦了。”
“怎麼說?”
“如此,便是我們想說些什麼,便說些什麼的時候了。”她凝著大門緊閉的急診室,眉頭緊鎖。
幾個小時之後,急診室的門終於打開了,何竹萱被一眾護士醫生推了出來,江毓璐是第一個走過去關心的人。
“醫生?情況如何了?”她瞟了瞟床上這個依舊昏迷不醒的女人,眉眼間的疑慮又重了幾分。
“不容樂觀,雖說是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了,但是由於患者頭部受到了嚴重的撞擊,以及從高出摔落的緣故,可能會出現短暫性失憶的症狀,但其實這種症狀不必擔心,會自我恢複。”
江毓璐這才暫時放下心來,麵色也較剛才而言舒朗了很多,“所以她現在失憶了?”
醫生點了點頭。
呼……那現如今,隻要解決一個安以南就可以……
江毓璐暗自慶幸間,安以南也坐著輪椅被人推了出來。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向前湧了過去,似乎想要得到第一時間的情報。
她呆在原地沒有動,隻是從人群縫隙之中望著他。
而他,從急診室出來就一直在尋找著她的身影。
他還是那樣笑著,衝著她笑著,一點多餘的情感都沒有……
“如何了?以南情況嚴重麼?”經紀人急迫地詢問著醫生。
“留疤再所難免,可以過段時間再進行幾次整形手術,應該就可以恢複原樣了。”
“這怎麼行?他過幾天還接了雜誌拍攝,這可怎麼辦啊……後期還有泳衣代言……”她幾乎急瘋了,眼眶裏蓄著淚,哄著眼怒瞪著安以南,“你也真是的!逞什麼英雄!你自己的身體是可以隨意受傷的嗎?!”
安以南無動於衷地坐著,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盯著那個站在人群周邊的女人。
女人沒有反應,甚至將對視的眼撇開了。
“走吧,到病房裏再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