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來自“龍淵”,那就是它更上麵的地方了。
木秋白動了,他爬上“龍淵”,借助劍身奮力一躍,穩穩坐在山體上。
這裏已經接近峰頂,四周岩壁變得凹凸不平,木秋白身體緊貼岩壁,雙手奮力扣住岩石,像一隻壁虎一樣覆在岩石上。
越過四聖劍,頭頂上方有一道複雜的劍意席卷而來,木秋白的身心受到的刺激猛然翻了幾番。
四周的壓力劇增,仿佛要把他壓成碎片,他甚至聽到了自己體內骨頭碎裂的聲音。
淨無痕看了看手中寶劍,無奈歎了一口氣,跟在木秋白身後向上攀去。
不知道為何,木秋白走後,他突然感覺到了一個呼喚聲,從山頂傳來,在他心中響起,那聲音指引著他不斷往前。
兩人覆在岩壁,完全憑借雙手雙腳向上攀爬。
不是木秋白不想用輕功直接飛掠上去,而是他一上來就試過了,這裏的重力以四聖劍為界,到了這裏翻了無數倍,別說飛掠,即使是向上爬都不是一件易事,每挪動一根手指,都要承受著常人難以企及的壓力。
如果膽敢在這裏飛掠,肯定立馬會被重力拍出山體,與找死無異。
“他們在幹什麼?”
破荒驚了,他原本以為兩人會到此為止,卻隱約看到木秋白放棄四聖劍繼續攀登,看到這個舉動,他欣喜若狂,還從來沒有人能從哪裏活著下來,他期待著看到無邊劍意將木秋白碎屍萬段的場景。怎料,下一秒卻讓他目瞪口呆,自己的寶貝徒弟竟然跟在木秋白身後開始向上攀爬,進入了那從來沒有人踏足的死亡之地。
秦無涯沒有說話,默不作聲地看著那兩個少年若隱若現的身影。
“爬,爬上.....去了?”破荒看著眼前的一幕難以置信,那兩個少年正在竭力向上攀爬,雖然進展緩慢,但卻是實實在在的往上蠕動。
短短數米高度,兩人卻用了一個多時辰。在秦無涯與破荒的注視下,兩人竟然真的爬上了峰頂。
峰頂已經沒入雲霄,雲層繚繞,任憑再好的眼力,也再看不見兩人的身影。
兩人同時觸碰到山頂,一人往一個方向一同爬上峰頂,那上方是一個直徑大約三五丈的平台。
兩人佝僂著身體,渾身都已經血肉模糊,大量鮮血流逝讓他們臉色慘白,體內的血肉反複早已被抽空,幾乎已經不成人形,更像是覆著人皮的骷髏。
山頂中央,豎著兩柄長劍,一左一右正好對應兩人。
兩道強大無匹的劍意在四周盤旋交錯,似是爭鬥了萬年,但奇怪的是,自從兩人登上峰頂,所有的壓力都消失了,那兩股強橫的劍意也隻是在兩廂較勁,並沒有傷害到兩人。
兩人眼眶深陷,僅剩的意識仿佛受到某種召喚,踉踉蹌蹌地朝著自己眼前的長劍走去。
木秋白這一方,一柄漆黑如墨的長劍插在岩石中,造型怪異,劍身上有一道猩紅色的細小凹槽,從劍尖知道劍柄,劍身略寬,比一般的劍寬闊不少。
木秋白握住長劍,劍身冰涼,宛如握住一塊寒冰,那刺骨的涼意朝著他身體中鑽去,讓他四肢百骸都在顫抖。與此同時,一股肅殺之氣彌漫在木秋白四周,那恐怖的殺意瞬間傾盆而出,讓人仿佛麵對著一尊遠古魔神,止不住的心生顫抖。
木秋白心中的殺意仿佛被手中之劍引動,竟有一股莫名的殺意漫上心頭。
淨無痕那一方,長劍相對普通,與尋常劍刃似乎並沒有區別,淨無痕握上去的一瞬間,卻感覺出了不凡,此劍入手極為沉重,仔細一看,這把劍竟然沒有開鋒,與其說是劍,不如說是一把長尺更為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