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顏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也不知道該去哪裏。
借不到錢給母親看病,她又被這個該死的男人抓住。
“你放開我,放開我行不行?我想去看我媽媽,她還在手術室裏。”
席凜這時候才收回思緒。
她說她母親還在手術室,這怎麼可能,那個女人不是在監獄裏嗎?
所以,她一定是在騙他。
“還在手術室?”
席凜冷哼一聲,狹長的目光盯著他麵前的小女人。
他想起很多年前,他與她初見時的畫麵,她就坐在教室最後一排的角落裏。
明明是五官精致出眾的小女人,可是看起來卻畏畏縮縮的。
因為不會打扮,總是穿著不合身的寬大衣裳,頭發也亂糟糟的,這就導致她成了全班同學欺負的對象。
尤其是那雙眼睛盯著她看,像小鹿一般清澈可憐。
也正是那個時候,他暗暗發誓,要將這個可憐的小東西護在身後,誰也不準欺負她。
這一護,就從初中到高中,再到一起考入同一所大學。
曾經那個可憐巴巴的小東西,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
到最後,他一改之前楚楚可憐的麵目,跟著他那潑婦似的母親闖進他的家裏,說她是他的親妹妹。
嗬,這該是多麼諷刺。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是她母親從她口中打探到,她父親得了癌症,就快不行了。
原來她在他身邊潛伏這麼多年,就是為了這一刻。
她把他耍的團團轉,她肆意踐踏他的尊嚴,將他的真心踩在腳底下,如同爛泥。
他可是現在呢,她又想欺騙他。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知道有一句話嗎?叫禍害活萬年,如果她真的快要死了,我真應該去廟裏燒高香,祈求她快點死。”
她緊緊的咬著唇,盯著麵前的席凜。
她覺得這個男人突然變得好陌生,好似他們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一樣。
求他沒有結果,她憤怒地盯著這男人看,最後趁著他不注意,掙脫她的手腕,跌跌撞撞往前走。
她籌不到錢,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母親死。
她已經想不到辦法了。
跌跌撞撞中,她重新回到了是搶救室門口,醫生將門推開,在看到她後繼續詢問:“錢籌到了沒有?我們正準備下一部搶救工作,但是醫院可以預支出來的手術費已經超額了。”
“我……”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緊緊咬著唇,看著麵前的醫生。
終於,眼淚一滴一滴,從臉頰滑落。
“醫生,我求求你,求求你繼續給我媽媽做手術吧,我借不到錢,我真的借不到……”
她真的已經卑微到了極點。
她找不到秦先生安排說幫助她的醫生,聯係不到親醫生。
她還能怎麼樣呢?那是她母親,是生她養她的母親。
就在這時候,搶救室的門再次‘砰’的一聲被推開,從裏麵進了另外一個醫生。
那醫生上來就衝著那個醫生道:“患者快不行了……”
徐清顏再也顧不了那麼多,將麵前的醫生推開,飛快跑進手術室。
兩個醫生反應過來,衝著她喊:“這裏是搶救區,家屬不能進去。”
可她已經闖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