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院子冷麵的冷麵暴君,楚虞吞了吞口水,心中早已罵了千百回。
新婚之夜不來,第二日打入冷宮,剛巧出去的時候就被抓住,自己跟這狗皇帝八字犯衝吧!
“滾過來。”男人低沉的聲音透露出絲絲危險的氣息。
他本來是想過來看看這個女人在這裏怎麼樣,想過會失聲痛哭,但多半是氣得跳腳。誰知道,這女人居然沒心沒肺還私自出宮。一種無名之火從心底竄出來,自己帶傷來看笑話,就給他看這個?
楚虞小心謹慎的慢慢挪過去。
“腿不好使就卸了。”蕭祁昀看著挪著步子的楚虞,這怕是能挪到明年去。
楚虞一聽立馬小跑過去,一走緊就直接撲過去抱住蕭祁昀的腿,“陛下呀,您終於來看望臣妾了,臣妾對您的仰慕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一日不見思之如狂。這不想去偶遇一下陛下,誰知道走錯了位置,迷了路。萬幸陛下......”
蕭祁昀冷眼一掃,楚虞弱弱的收回想要拿蕭祁昀下擺才鼻涕的手,跪在地上不敢動了。
楚虞本來演的正投入,沒想到被這冰冷的眼神一掃,頓時就像老鼠見了貓。
“萬幸陛下來了......”說話也沒有隻說一半的道理,本想接著拍馬屁的楚虞被蕭祁昀冷聲打斷。
“閉嘴,虞貴人可知私自出宮的下場?”
“臣妾不知。”
“小橙子,告訴她。”蕭祁昀不想再聽楚虞廢話。這個女人嘴裏沒有一句真話。
“大炎王朝律法規定,後宮嬪妃未經允許私自出宮杖責三十,若再犯打斷雙腿逐出皇宮。”小橙子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說起律法還搖頭晃腦。
楚虞真想跳起來兩巴掌就扇他腦門上。
“虞貴人可聽清楚了?”蕭祁昀似笑非笑的盯著眼前的女人,冰冷的眼神不帶一絲溫度,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的人。
“哎呀,陛下,您誤會了,臣妾並未出宮,臣妾怎會私自出宮呢?”楚虞打死不承認,開玩笑,要是真三十大板打下來,下半輩子都得躺床上了。
“哦?你是說朕冤枉了你?”男人尾音上揚,冰冷的眸子又多了一絲危險在裏麵。
“臣妾不敢,那補救的辦法嗎?臣妾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您呀!”
“是嗎?願聞其詳。”
“陛下有所不知,臣妾白日裏聽聞這宮中進了刺客,陛下近幾日定是勞累過度,這才想要給陛下去買點東西補補身子,絕對不是自己買來吃的。”說完還將手裏一直舍不得丟下的美食遞到蕭祁昀眼前晃晃。
蕭祁昀哪裏看不出這女人打的什麼主意,輕笑一聲命小橙子接過吃食。
“虞貴人你倒是鬆手啊。”小橙子拿了兩次沒拿過來,隻得無奈道。
楚虞依依不舍地看著美食就這樣沒了,蔫蔫的收回手,沒了半點剛才的神采。
蕭祁昀輕哼一聲,“虞貴人私自出宮,念在為朕著想,杖刑免了。禁足西苑不得踏出半步,《女戒》抄三遍才能吃飯。”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聽見身後女人暴跳如雷的聲音嘴角勾了勾。
這個時候出現在眾人視線中也隻是給大家一個假象,胸口的傷口隱隱作痛,未免引起旁人猜疑,還是得盡快回去。
隻要有人見到他完完整整的出現在宮中,那便無人會生疑。
小橙子見自家主子身子不怎麼舒適的樣子,緊張道,“陛下可是身體欠佳,要傳劉太醫進宮嗎?”
“無妨。”忍住心中翻騰的血氣,淡淡開口。
“陛下,這吃食您還用嗎?”小橙子小心翼翼道,他本以為陛下會嫌棄的,誰知道陛下竟然讓自己接下了。
聞言蕭祁昀一愣,這才想起還有打包的吃食,“放下吧。”他本也不是為了懲罰她才去的,隻是這女人今日表現讓他有些摸不清楚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楚虞和豆蔻軟到在院子裏,一個是餓的,一個是嚇的。
“豆蔻啊,你家小姐怎麼這麼命苦?”
“小姐啊,可別再整幺蛾子了。”
兩人哭訴了一會兒,決心去禦膳房偷隻雞過來,她今天必須要吃上雞肉!
說幹就幹,還不待豆蔻反應過來,楚虞就已經消失在院中了,再定睛一看楚虞又回到了院子裏,手裏抓著一隻小雞仔還在不斷撲騰。滿眼透漏著渴望,嘴角可疑的銀絲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豆蔻看著自家小姐望著一隻雞露出的貪婪目光,有些後背發涼,這大概真的是餓狠了。
趕緊爬起來,燒水殺雞拔毛一氣嗬成,那狠勁連楚虞都驚歎了一聲。
不多久豆蔻就將小雞仔端上了桌,香噴噴的味道勾的楚虞直流口述,不得不說豆蔻這廚藝還是一頂一的好,留在身邊煮飯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