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虞砸吧砸吧嘴,在睡夢中似乎感覺到了一個溫暖的抱枕,抱住蕭祁昀的脖子就不撒手了。蕭祁昀身形一頓,一股熱氣在體內亂竄,三兩步將人放在床上。離的近了,楚虞身上淡淡的香氣傳入鼻尖,溫香軟玉在懷,心煩意亂的蕭祁昀將楚虞扒拉下來,自己躺在床裏側久久不能平靜。

當蕭祁昀被楚虞手腳並用的纏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將楚虞抱上來是一個多麼錯誤的決定。果然不該動那點惻隱之心,這女人真的是難纏的很,就該讓她摔在地上。

楚虞抱著蕭祁昀一夜好眠,還做了好記幾個美夢。卻苦了蕭祁昀一夜無眠。

第二日,楚虞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睜開眼就看到了身側渾身殺氣的蕭祁昀。楚虞一驚,看了看自己放在蕭祁昀身上的手,又抬頭看了看搭在他腿上的腿。

楚虞咽了咽口水,又緩緩將頭放在枕頭上。“我應該是還在做夢,還沒醒。”

又僵硬的閉上眼睛,開始自己催眠,儀態安詳。

“滾起來。”蕭祁昀爆喝一聲。

楚虞嚇得一個機靈,趕緊把手和腳收回來,跪坐在床邊,低著頭不敢看蕭祁昀的眼睛。一副做錯了事的孩子等著受罰的模樣,可憐兮兮的。

楚虞拚命絞著手指,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出現在蕭祁昀床上,還占人便宜。她雖說愛美男,但是也不至於連做夢都要非禮人吧。

蕭祁昀麵無表情,繞過楚虞翻身下床,這一夜可夠折騰人的。

蕭祁昀的睡眠質量不怎麼好,一般需要在極靜的環境下才能睡好,身邊多了一個人就更難受了,況且楚虞的睡相是真的差。

“那個,陛下,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楚虞越說越心虛,頭快要埋進了肚子裏,來道雷劈死她吧!她怎麼總攤上事兒。

見蕭祁昀並不搭理自己,徑直出了房門,留給楚虞一個高冷的背影。

“切,拽什麼拽,跟老娘睡覺,還便宜你了呢。”楚虞衝著蕭祁昀的背影揮舞了幾下小拳頭。然後又躺了下去。

這床雖然不比宮裏的床舒服,但比馬車好了太多了,差點沒把自己送走。

被子上還殘留著蕭祁昀身上的味道,不知道是什麼味道,淡淡的,讓人心曠神怡。猛地吸了兩口氣,又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兩圈。

剛抬頭,就與蕭祁昀一臉詫異的目光對上了,蕭祁昀一臉難以置信的盯著楚虞,抬起的腳不知道不知道該收回還是繼續跨進去。

我擦,每次都這麼巧,完了完了,他不會以為我是什麼變態吧。

“陛下,您又回來了。”楚虞端正好坐姿,管它呢,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蕭祁昀似笑非笑的瞧了一眼楚虞,“走了。”

“陛下,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可以解釋的,我並不是您想的那種人。”楚虞跟在蕭祁昀身後,還是決定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

“哪種人?”

“實際上我睡相一般挺好的,大概是陛下傾城之姿,讓我沒忍住。”楚虞厚著臉皮說出這句話,臉不紅氣不喘的。

“閉嘴,不要讓我再聽到你說話。”蕭祁昀揉了揉眉心,一夜無眠,眼裏有了些紅血絲,此時有些暴躁。楚虞吧啦吧啦說個不停,估計可以念叨一整天。

楚虞立刻噤聲,乖乖的跟著蕭祁昀身後不再說話。

烏白見兩人一前一後的出門,嘴角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隻是在見到兩人的情況的時候,似乎總有那麼一點不對勁。

看了看走在前麵一臉陰霾的自家主子,又看了看身後小心翼翼的楚虞,頓時了然。怕是這虞貴人又惹主子不快了。這虞貴人倒是好手段,以前哪曾見過自家主子這麼憋屈的模樣,讓主子不快的人,墳頭草都不知道有多高了。而這虞貴人還好好的活著,還敢在陛下麵前瞎蹦躂。

果然是女中豪傑,烏白在心裏為楚虞默默點了個讚。

行至大堂,吃飯的人熙熙攘攘,碰巧遇到昨日那一行人也在用餐。

蕭祁昀三人下樓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關注,大家各吃各的聊得倒是挺歡。

“最近南邊水患嚴重,我那二姑子在陵江城,城裏的百姓苦得很。”

“不是說朝廷在治水了嗎?”

“到底在不在治,誰知道呢?反正受苦的是百姓。”

......

討論到這個話題,有了更多的人參與進來,大廳的氣氛瞬間就熱鬧起來了。有人罵當官的不作為,也有人說這是天譴。

楚虞將他們的話悉數聽在耳裏,感覺陣陣陰風刮過,他們的話題中心人物可就站在眼前呢,這位可是暴君,一不留神估計這裏的人都得沒命。

掃了一眼蕭祁昀,生怕眼前的男人發怒,沒想到的是,蕭祁昀似乎根本不在乎,似乎他們討論的事與自己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