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無情便休
“無憂，你醒了，身體好些了嗎？”司徒焰關心的問道。
“焰哥哥，我是怎麼了。”我全身無力的躺在床上說道。
“沒什麼，你隻是太累了，才會暈倒，休養幾天就好了。”看著她司徒焰有些擔心的說。而我看著焰哥哥擔憂的神色，笑了笑說：“不是說沒事嗎，那你怎麼還這麼不開心啊！”
“因為你是個傻瓜，是個笨蛋，為什麼要答應讓大哥娶慕容秋月呢？這樣你不是更加傷心。”
“你想太多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都已經不在愛他了。那他娶誰我有什麼好傷心的。”我還是微笑的說著。
“那你還是和我們一起走吧？”司徒焰勸導。
“好啊！那到時候你們可不要後悔哦。”我笑了笑的說道，離開才是最好的不是嗎？而且我擔心我會慢慢的控製不了自己的心了，萬一真的愛上那個男人，對我來說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當然不會後悔。”司徒焰笑著回答。
“對了，小紅和香蘭呢？怎麼沒有看見她們？”
“香蘭去幫你拿午膳了，至於小紅我讓她離開了山莊。”
“為什麼把她趕出山莊。”
“因為是她出賣你，雖然她有逼不得已的苦衷，但是這樣的人有一次就會有兩次所以我讓她離開了。”
“原來是她，怪不得……唉，算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我在睡一會兒。”意味深長的我說完，依舊很平靜的睡下了。
司徒焰也靜靜的離開了，而他也等著某人的到來，帶無憂一起離開這個令她傷心的地方。
時間就這樣不經意的流逝著，有些謊言當然會被識破，而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也同樣會曝光。
“相公都已經兩個月了，我肚子裏還是沒有消息，恐怕再過一段時間就瞞不過去了。”慕容秋月有些擔心的問道。
“秋月，沒事的瞞不過去就和他們說實話，你都已經嫁給我了他們不會怎麼樣的。”司徒耀絲毫不擔心這件事會有什麼影響。
“少莊主，秋月夫人，老夫人來了。”梨園的婢女說道。
“秋月給娘請安。”秋月看著來人恭敬的問好著。
“娘。”司徒耀叫道。
“秋月你坐，我來看看你，這兩個月胎兒還好吧？有什麼需要就和下人說，別委屈了自己。”司徒夫人拉著她的手坐下說道。
“娘，秋月知道了。”她有些心虛的說道。
“那就好，耀兒，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照看著秋月，讓她為我們司徒家添個孫子，至於無憂那邊你偶爾也去看看就行了，省的你爹又說你。”司徒夫人的態度果然也是天差地別。
“娘，兒子知道了。”司徒耀一邊回答一邊想道兩個月前發生的事情，心中卻是百味雜陳，有不快也有無奈。
“好了，我就先回去了。”司徒夫人說完便起身離開。
而秋月也很大度的說道：“相公你去看看姐姐吧？從我們成親到現在你都沒有去看過她，說到底她也是無辜的。”
“你就別操心了，我有時間會去看她的。”司徒耀不緊不慢的說。
“那就好，我先休息了，你今晚就去姐姐那裏吧？”說著便讓丫鬟更衣就寢完全不給司徒耀說話的機會。
司徒耀也當然明白秋月對無憂是有愧疚才這麼做的，而自己對她又何嚐不是呢？看著入睡的人兒司徒耀說道：“我去她那裏看看就回來，你先休息吧？”說完便出去了，而床上的人卻淚流滿麵。
“香蘭，香雲快來幫我把這個椅子抬出去，我今晚在外頭睡，裏麵實在太熱了。”我實在受不了的說道，在古代沒有空調的日子也挺難熬的。
“啊，那怎麼行，萬一受了風寒怎麼辦，而且，如果有人看到也不好啊！”香蘭很擔心的說道。
“不會啦，我真的很熱，你們到底要不要幫忙？”我很生氣的說。
“少夫人如果怕熱的話也不用到外麵睡的，閣樓那裏很涼快的，而且一開窗戶外麵就是一片花海漂亮極了。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香雲馬上想到一個地方就建議到。而香雲也是香蘭的妹妹，從小紅離開後便進了皓月山莊和香蘭一起伺候少夫人。
“真的嗎？那我們就去閣樓吧？”我開心的說道。
“可那是少莊主的禁地啊！”香蘭畢竟在山莊裏呆的時間長。
“禁地，難不成還有他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嗎？管他呢？反正他又不會來這裏，浪費那麼好的地方可惜了，快點準備下我們現在就過去。”我很是急切的說道，一點也不擔心。
“是的，少夫人……”來到祥龍居的閣樓果然是個很涼快又很美的地方，而窗戶邊剛好有一張床塌，看來司徒耀以前還真會享受。我輕輕的推開了窗戶映入眼簾的是美麗的月光和月光下美麗的花兒。這樣的美景讓我突然緬懷到以前和媽媽在月光下追逐的情景，眼淚一滴一滴的留下來了，而看見我流眼淚的兩個小丫頭馬上安慰道：“少夫人別傷心了，少莊主會來看你的。”
原來她們以為我是為那個人哭的啊！我擦幹眼淚轉過身來說道：“我沒事，隻不過是這裏的情景就讓我想到我娘所以才哭的和他沒有關係。好了你們回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就行了，明天記得別走錯地方了。”說完我慢慢的躺在床榻上休息。
她們也靜靜的離開了，聽見關門的聲音我睜開眼睛開著那一輪明月，笑了又哭了最後慢慢的睡著了。而來到祥龍居的司徒耀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他不禁莞爾，本來就是自己的住處如今卻……當他走進主屋時看見遠處的兩道身影，他並沒有現身，因為她們似乎在說些什麼。
“唉，少夫人真可憐，這跟守著活寡有什麼區別啊！”香雲有些打抱不平的說，雖然來這裏沒多久但她也很喜歡這個好主子。
“香雲別亂說話，不然少夫人也救不了你。”香蘭捂住她的嘴巴喊道。
而香雲很不以為然的推開自己姐姐的手說道：“那這是事實嗎？我又沒有說錯，剛才在閣樓你不也看見了少夫人哭了嗎？”香雲哭著說。
“這個我當然知道，但比起我剛來伺候少夫人的時候，現在的她已經好太多了，記得我剛剛來伺候少夫人的時候，她隻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渾身遍體鱗傷，所以這還算好的呢？”說著說著也哭了，畢竟一路走來主仆的感情還是很深的。
就這樣，兩個丫鬟為自己的主子所遭遇的不幸而抱頭痛哭，而聽到這些話的司徒耀心中更加不是滋味，一個飛身往閣樓而去。
輕輕的開門是不想打擾屋裏的人，所以，連帶他的腳步聲都很輕柔，可當他看見床榻上的人兒時，那種心頭一震的感覺是那麼的強烈，月光下的她宛如仙子般迷人，叫人別不開雙眼，那裸露在外晶瑩剔透的雪膚也散發一種迷惑人心的香味，讓司徒耀想起那一晚的情景。此時心中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畢竟如此完美的女子是自己的妻，而自己是她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男人。可當他走進看著她臉上未幹的淚水時，他明白自己總歸還是回報不了她的情，隻能虧欠她這一生了。畢竟他的愛已經給了另一個女人。
他手輕輕的摸上她的臉，想為她擦幹淚水，不想卻驚動了床榻上的人兒，心驚的司徒耀想就此離開卻發現她似乎隻是在做夢。看著她臉上的笑，司徒耀心想你的夢中會是誰呢？你可曾在夢中夢到過我的身影呢？苦澀的笑讓司徒耀不敢再多留，因為怕自己會做出連自己也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他很輕柔的吻了吻她的唇然後就離開了，離開時還不忘關了窗戶，生怕她會著涼。
這就樣又過了一個月，我依舊沒有因為自己相公對自己不聞不問感到傷心，畢竟再過不久我就會和焰哥哥他們離開這裏了，所以我白天幾乎都會四處走走看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開心的不得了。畢竟老是困在一個院子裏對我來說可是很悶的，晚上的時候我總會在閣樓那裏就寢，畢竟那裏很涼快也很美。但很奇怪的是每天晚上我都像是感覺有人來過一樣，就像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窗戶都已經關上了，起先我以為是那兩個丫頭做的，後來發現不是，這讓我有些迷惑卻又不敢多想，管他是誰呢？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了，反正再過不久就要離開了。
“無憂啊！過兩天你大哥就會來山莊裏看你了，這幾天可別像小孩子一樣在山莊裏到處亂跑！乖乖的待在祥龍居。”司徒莊主關心的說著。
“知道了爹。”看來司徒莊主對我的性格也有些無可奈何了呢？而我當然知道大哥要來了，所以我當然不會在到處亂跑了，畢竟我還要想辦法怎麼想那個陌生的哥哥解釋呢？畢竟我不是他親妹妹。雖然表麵上我很開心但內心卻也有些失落。
“耀兒，你成親也三個月了，不然為此冷落了無憂，從今天開始你就搬回祥龍居去住。”司徒莊主一說完眾人便看向司徒耀，而我不用看也知道他有多為難了。
司徒夫人卻說道：“可是秋月畢竟有身孕，這恐怕不好吧？”
“哼，就算她是真的有身孕，難道山莊裏沒有丫鬟伺候嗎？再說她懷孕根本就是這個逆子說謊，別以為我不說就當作什麼也不知道。”司徒莊主語出驚人的說道。
司徒夫人馬上看向他們問道：“耀兒，你爹他說的是真嗎？”司徒夫人訝異極了。
“爹娘，秋月懷孕隻是遲早的事情，這一點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司徒耀還是很堅持自己的想法，而我卻從真相中明白，在他心裏已經沒有任何餘地容得下其他人了，這一點如此的明顯。
“夠了，我不管事實如何，總之你必須搬回祥龍居。”司徒莊主吼道。
就在司徒耀猶豫的時候，我輕輕的笑了笑，眾人很奇怪的看著我。我慢慢的站了起來說道：“爹你不用勉強相公了，如今相公他搬不搬回來對我而言都不重要，等我大哥來了之後我便會隨他離開，從此不再是皓月山莊的少夫人，也不再是他司徒耀的妻子。”我很輕易的說出這樣的話，沒有痛苦，就算有也不能表現出來。司徒莊主聽到我的話雖然吃驚，但也沒有多少什麼，也許他沒有那個福氣有這麼好一個兒媳婦吧？司徒焰確實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至於其他人無所謂就是有的難過，有的幸災樂禍。就在安靜了幾秒鍾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想起來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司徒耀站了起來，看著我說。
“沒什麼意思，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我笑了笑說。
“可我並不打算休妻，你憑什麼離開？”司徒耀有些心急的說，卻不知他的話又將引起多大的反響。
“嗬嗬……”我笑了笑說道：“既然你不休妻，那我便休夫。”
我大膽的言辭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所以當他們聽到我說休夫的時候除了驚訝還是驚訝，而司徒耀的臉卻暴怒了。他抓著我的肩膀說道：“你說什麼，自古以來唯有男子休妻，你居然說出有違倫理的話，你有什麼資格休夫？”
“你若無情我便休，還需要什麼理由呢？既然你愛的人隻有秋月一個，既然你心裏沒有我的地位，那你硬逼我留下，不過是讓我們三個人更加難堪而已，這又是何必呢？”看著他憤怒的雙眼我差點就以為他是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的，心裏居然還有些開心。可惜我卻錯了……
“難堪，那你現在又是在給誰難堪，當初是你硬是要嫁給我的，就算我一輩子對你無情也是你自找的，就算我不愛你，我也不會放你離開，然後跟別的男人雙宿雙飛。你這一輩子都休想……”司徒耀說著絕情的話，雖然那不是他真正想說的，可是除了這麼做他又能怎麼做才能把她留下呢？
“你……”看著他絕情的臉我終於知道了一個男人即便不愛你，但同樣也不會放任你和其他人在一起，因為他的自尊不允許。
“大哥，你這麼做就太過分了，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大嫂？”
“夠了，你給我閉嘴，放過她好讓你們在一起嗎？”聽到二弟為她說話，司徒耀嫉妒的說。他的話也讓眾人好奇著少夫人和二少爺的關係。
“司徒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再也無法冷靜自持了，難道事情的真相都已經解開了？他卻還是懷疑自己的不貞，這讓我情何以堪。
看著滿臉悲傷的她，司徒耀知道自己的話傷害了她，但也無力收回，隻能繼續說道：“什麼意思你心裏清楚。”他一說完我感到頭暈眼前一黑便的暈了過去。身邊突然多了好多叫喊聲，連被誰抱了起來我都不知道，隻看到迷迷糊糊的一片。
司徒耀抱起我就要離開，司徒焰卻擋住了說道：“既然你隻會給她帶來傷害，那還是讓我送大嫂回去比較好。”
“滾開，不然別怪我動手。”司徒耀怒吼道。而聽到這句話的司徒焰雖然好奇大哥的態度，卻還是讓出了一條路跟在他們後麵。
大夫終於來了，而此時的我卻醒了！因為知道在房間裏的人是司徒耀，所以我並沒有睜開眼睛。我聽到他很急切的讓大夫幫我把脈，這讓我有時候真的分不清，他對我到底是什麼心態呢？就在大夫為我把脈的時候，大夫他笑了笑，然後對司徒耀說道：“恭喜少莊主，尊夫人有喜了。”
聽見大夫的回答，我一下子就懵了，原來這幾個沒有來月事不是因為我突然閉經了，而是我懷孕了，我早該想到的，如果我早一點知道就不會照成這樣的局麵了，現在恐怕我想走就更加難了。
而咋聽到這樣的消息，毫無疑問司徒耀心裏是歡喜的，但卻有著疑問。他不動聲色的說道：“你們送大夫出去了。”
“是少莊主。”說完香雲和香蘭便退下了。
“影，風，你們去門外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就算是莊主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