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女孩驚訝地瞅著她。她摸了一把臉上的淚，笑了笑：“眼睛有點難受。”
“哦，我以為你看伊諾和大總裁私會的新聞哭的。”女孩的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
她沒說話，收回了視線。那女孩的手機屏幕換了界麵。
女孩接著說：“像這些大明星大人物，離我們的生活那麼遠，你又不認識他們。”
她淡淡地嗯了一聲。
“你是來吃飯的嗎？”女孩往飯店門口看了一眼，以為她是從裏麵出來的。
她搖了搖頭。“不是。”
“你穿的衣服好漂亮，是專櫃正品，還是高仿的？”女孩盯著她身上的針織套裝。
這是明琛送她的。
“可能是高仿的吧。”她不想討論這個話題，“別人送的，我不知道。”
“這衣服我在時裝走秀裏見過，限量款，超貴的。高仿也不會便宜，想買都買不到。大牌的設計就是不一樣，色彩、圖案的搭配百搭又時尚，永遠不過時。”
女孩伸手過來摸著她的袖子，“布料這麼精細，百分百澳大利亞的羊絨成分，能讓我看一看標嗎？”
她拒絕了，“沒什麼好看的，正品和高仿其實都無所謂啊。不過是衣服而已。”
“我特別喜歡這個牌子，可我買不起，我連高仿也買不起。”女孩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女孩跟她一樣大，皮膚白皙，一雙鳳眼細細的。愛笑，一笑起來眼睛就剩一條縫了。雖然長相算不上漂亮，但是女孩燦爛的笑容足以打動人心。
她跟這女孩一樣愛笑。可此刻她即使笑也是苦的，一定比哭還難看。
“你是第一個認出這個衣服的牌子的人。我穿了一天，見了很多人，他們都沒人關注這些。就算他們知道是哪個牌子，也會以為我穿的是高仿。”她說的他們是指劇組裏的人。
那群人在知道她跟明琛的關係之前，沒正眼瞧過她。
平時她身上的穿戴有的是大牌貨，偶有小演員跑來問過她是不是正品，她都搪塞過去，讓她們自己去猜。
當別人問是不是正品時，已經在心裏認定她穿的是冒牌貨了。
她不在乎穿的是什麼。貴的、便宜的，她都穿過。這些都是身外之物。真正能讓人尊重她的，不是這些衣物。
她一直都明白的。來日方長。
“大牌的東西自然是要好的呀。大牌除了自身的品牌價值，設計師的設計至關重要。不是大牌所有的設計都能得到人們的認可，同一個品牌裏，有的貨供不應求，有的產品卻無人問津。”
“你說的有道理。”
“所以，設計是很重要的。”女孩說。
“你是做設計的？”
此時，女孩露出一絲靦腆的笑意，“我在一家服裝設計室做助理。”
“這麼巧。我以前也向往從事服裝設計。”
“我學的就是服裝設計。你呢？”
“工業設計。”她聳聳肩。
“那也是設計，很好呀。”
“可我不是很喜歡。”
“那你在做工業設計有關的工作嗎？“
“不是。”
“你還沒畢業？”
“畢業了。”她覺得女孩太健談了，把她的注意力分散了去，心情反倒沒那麼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