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憤憤地瞪著他。
他望著她憤怒的眼睛，倏地歎了口氣。“對不起。是我低估了伊諾。”
“……”她看向窗外。
車外的街景不斷在變換，過不了一會就該到家了。
很多男人做出背叛女友的事情，被發現時，是會道歉，是會解釋，也會把責任推到第三者身上。
她不想被他左右判斷。所以接下來他說什麼，她姑且隻是聽一聽，不能全盤相信。
“心悅，你不願意相信我？”他蹙眉，握緊了她的手。
“要別人相信你，首先你不要做出令人難以信服的事情。”
“我去找伊諾，是為了你。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他們。”
“你所謂的不放過，就是把你送上門，對人家身體力行？”她嘲諷地瞥了他一眼。
“你說話不要這麼難聽。”他微怒。
“我野慣了，從小就沒什麼素質。安娜和伊諾每個都比我出身好，比我有素質。你找她們好了。”
“你這是在妄自菲薄，也是在諷刺我。”他捏住她的下巴，逼她轉過臉來跟他對視。
“怎麼，你想跟郝天涵一樣，掐我的脖子嗎？”她眼睛紅紅的。
“心悅……”他的聲音軟綿了下去，鬆開她的下巴。
她被他抱住了。
他撫著她的後腦勺，動作很輕柔。
“別生氣了。是我不對，我會處理好的。我跟伊諾之間什麼也沒做。”
“她抱你了。而且衣衫不整。”她聲音冰冷。
“以前安娜抱我的照片也上過新聞，伊諾的做法跟安娜如出一轍。”
“不。你跟伊諾不是頭一回。而且這次她衣衫不整，誰知道你們在房間裏做過什麼。”她說。
“我跟她談完事情，要走的時候，她突然朝我背後撲過來。我來不及防備。”他的頭往後退一些空間，然後與她臉對臉。
兩人鼻子近的要貼在一起了。
她往後縮脖子，卻被他按住了腦袋往前湊回來。
如此，他的唇貼在她的。
車子開到華海園的別墅院門前，停下來了。
司機下車去了。
車上隻有他們兩個人。
她捶打他的肩膀，他仍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於是，她咬住他。
他發出一聲悶哼，也不反抗，任她咬著。
她瞪著他。他則平靜地看著她的眼睛。
不一會，眼淚從她的眼睛裏流下來了。
他的眼神一滯，抬起手來幫她擦眼淚。然後捧住她的臉。
她不咬他了，身體僵硬著不動。
“我愛你。”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不清，“對不起，是我不好。害你誤會，害你傷心。”
她哭得更凶了，積壓的委屈一下子噴湧而出。肩膀哭得一抖一抖的。
他鬆開了她的嘴，手忙腳亂地去擦她的淚水。“寶貝，你是雨做的嗎？”
“你再這樣傷害我，我就離開你。”她咬著牙關。
她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念頭，她不是在威脅他，是警告。
他知道她說的離開是真的會離開。
“偷拍照片的人是伊諾雇來的。她隻讓人放照片，沒有視頻。這意味著什麼，你仔細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