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什麼身份去參加他們的生日宴會？”他聲音淡漠。
阿生知道他心情不好。
“那你給她準備的禮物什麼時候送給她？”阿生問。
“用不著你操心。”
他調了一下望遠鏡的焦距，放大喬心悅的身影。
她臉上的笑容依然是那麼燦爛，陽光。一如初見，他第一次從廣告海報上見到的她一樣。
如果說一個眼神可以有期限。他願意在他見到她的第一眼，後麵加上一萬年。
他再調大焦距，已經是最大了。能看清她的臉龐，俏麗可愛。
不過，她的笑容都是給明琛的，不屬於他。
“生日快樂，喬心悅。”他在心裏默默地道了一句，心裏驀地空落落的。
他很多年沒有這種感覺。好比有人用刀把他的心挖掉一塊，他當時不覺得疼。時間久了，後知後覺，心慢慢疼了起來。
阿生莫名地感覺他的背影很悲傷，不知道為什麼。他並沒有動，也沒說話。
“天涵，你以前對別的女人從不這樣。喬心悅到底是哪裏吸引了你呢？”四下無人，阿生可以不用跟他以尊卑相處。
他們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也是朋友。
“你覺得呢？”他不答反問。
“她長得漂亮，是那種不沾染風塵的美。如果她不是明琛的女人，你也不喜歡她，我要是碰上了，我……”阿生走到窗邊，眯起眼朝對麵的別墅望去。
“你怎麼樣？”他偏過頭來，睨著阿生。
阿生咽了咽口水，笑嗬嗬的：“我隻是開玩笑。她確實很漂亮，不是一般的漂亮。”
“膚淺。”他斥了聲。
“是是是，我膚淺。我看女人的眼光肯定不如你。你說說你喜歡她哪裏？”
“你懂什麼……她是我的春天。”他放下望遠鏡，仰頭望著天上的月牙笑了笑。
阿生看著他那個表情，真的挺像枯木逢春的喜悅。
春天……
過了今天，進入二月，春天該來了。
他又拿起望遠鏡，找喬心悅。
然而，喬心悅和明琛離開客廳了，他們去了二樓。
而二樓的主臥窗緊緊閉著，窗簾也遮得嚴嚴實實的。
他什麼也看不到了。
他鬱悶地扔掉望遠鏡。她和明琛在房間裏會做什麼，是個成年人都能想得到。他的心頭又燃起莫名的一把火，恨不得燒了整個世界。
恨不得衝進對麵的房子，將她搶走。
但他不能。明琛似乎警惕性很高，這次來雲城，帶了一群訓練有素的保鏢。
阿生無奈地看著他。前一秒麵帶微笑，下一秒就生氣地要殺人，是郝天涵的常態。
“看，蜜寶和阿亮還有林阿姨給我們準備的禮物。”她把提進來的大小禮袋打開，招呼明琛過來看。
有小抱熊，手工刺繡手帕，水晶音樂轉台，有真皮保暖手套……
禮物雖然不貴重，但都是用心挑選的，她很喜歡。
明琛笑著摸她的頭，“你給我的禮物呢？”
她抓過他的手，拉他來到衣櫃邊。
給他的禮物就放在裏麵。
他按她的指示，從衣櫃找到了一個粉色塑料袋。
“為什麼不換個別的顏色？”他用哭笑不得的表情對粉色表示抗拒。
“其實我最喜歡藍色，下次給你用藍色的袋子吧。”她衝他笑著吐了吐舌。
他說：“是什麼？”
“打開看看。”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