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嗬,這是周老三的侄子吧?”寬子把樂樂拎起來,還沒有什麼動作,一股騷臭味就彌漫到鼻息之間。
看到周樂樂雙腿之間的汙漬後,寬子一臉嫌棄把他扔到地上,“沒出息的東西,老子啥也沒幹就把你嚇成這個慫樣了?”
“來,叔叔教你點東西,男娃必須要有直麵麵對恐懼的勇氣……”
“你們幹什麼?他還隻是個孩子啊。”周家大媳婦把自行車立好,有些慌張又不敢上前。
“誰還不是個孩子?在我爸媽麵前,我他媽還是個娃娃呢!”寬子扭過頭,“沒聽魯迅說過嘛?小時候不把他當個人,長大了他也就做不了人了。這破孩你們不教育,老子幫你們教育。”
“你們,你們還是人嗎?”周家大媳婦哭著嚷著就要衝上來,隻不過還沒靠近寬子,就被人給控製住。
上次寬子來要債隻帶了三個人,結果以失敗告終。
這次學聰明了,多帶了幾個人,就是怕最後控製不住場麵。
見自己孩子和媳婦受欺負,周老大也要衝上來。
結果,還沒擼袖子,就被寬子帶來的兩個人按到了地上。
“別跟我整那些楞個裏格楞,想要動粗你們還不個兒。現在要不給我五百塊錢,要不我把這小子弄走賣掉。”寬子指向懾懾發抖的周樂樂,“現在男娃比女娃值錢,老子也是個敞亮人,要是這小子能賣到八百,到時候我再返你們三百!”
“別跟我提報警,老子在上麵有人。”
周老大欲哭無淚,最後隻能大聲喊道,“大哥啊,是周老三欠你錢,又不是我們欠你錢,你搞我們幹什麼啊?”
“你他媽的可是周老三的大哥,我不搞你我搞誰。”寬子一腳踹到周老大肚子上,“這大早上周老三家裏裏裏外外就來了這麼多人,不就是想要嚇唬老子?把老子的賬給賴掉?”
“別以為周老三躲起來,老子就拿他沒轍,我就不信他永遠不進家門了?”
這一句話,頓時讓周老大幾個人清醒過來。
周辰剛才走的那麼決絕,短時間內說不好還真不會回來了。
周老四拍著腦袋,小聲嗶嗶,“老三要是段時間內不回來,這幾個貨還不得整天來這兒鬧事?到時候我的婚恐怕都結不成了。”
想明白了這件事情後,周老四連忙張口,“寬子哥,這事兒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周老三之前答應把房子讓給我娶媳婦用,所以我們才過來讓他把房子讓出來。本來是想要他去我爸媽那裏住,結果還沒說出口,他就溜了。”
“別跟著扯那些沒用的,老子隻認錢。”寬子不耐煩的擺手,“既然你都說了是你們把他給趕走的,那這債你們就替他還了吧。”
“我聽說他最近這幾天總是往市裏跑,興許今天也準備坐車去市裏呢,我這就去把他給叫過來。”周老四蹬起自行車,朝著周辰離開的方向挺近。
這叫什麼事?剛把人家趕走,就要請回來?
不過,想想周辰欠的是五百塊錢,周老四蹬的更賣力了。
他很想看看,周辰到底是怎麼把這五百塊錢的窟窿給補上。
這邊,周老四剛離開沒幾分鍾,一輛桑塔納便停到了周辰家門口。
遠處,陳麗麗手裏拿著一個杯子,正在喝著水,當看到桑塔納的時候,她的眼睛都瞪直了。
“這是周老板家?”看到了眼柵欄門和土房子,留永強有些納悶。
不過,看了一眼餘良群給他的地址,又感覺沒有錯。
懷著疑惑且忐忑的心理,留永強熄了火走下車朝其中一個中年婦女問道,“這是周辰周老板的家嗎?”
“什麼周辰?這是周大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