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很好奇,到底是寬子意外的搭上了這條線,還是說柳中升本來想要找你,結果卻被寬子給截胡了……”周辰一邊搖頭一邊歎息,“要是前者說明寬子這個人的確有些本事,要是後者的話,說明他也不怎麼把你這個哥放在眼裏,甚至還把你當大傻子看……”
挑撥離間。
周辰已經從狗哥的表情中看到他有多憤怒。
不過,狗哥也不是大傻子,他手中緊緊攥著麻將,“如果你這麼說,那這就是我的家事了。具體怎麼處置他也是我說了算,和你沒關係。這件事我問清楚後,會給你一個交代。”
“一千!”周辰道,“把寬子交給我處理。”
“啥?”
“兩千!”
“你啥意思?”
“三千,就當交個朋友。”周辰知道,和狗哥這種地痞流氓不能來硬的。
對方在邯山混跡這麼久,依舊風生水起,要說上麵沒倆人,那是不可能的。
但也不能低聲下氣,這樣會被人看扁。
“你真當老子的兄弟,是拿錢可以換的?”狗哥轟然起身,他感覺自己的尊嚴被周辰羞辱了,“你他媽這是在打我的臉!”
雖然,三千塊錢已經很多……
但在自己的兄弟麵前,狗哥被人這麼威脅,臉上多少有點掛不住。
“我出錢,已經算是給足了你麵子。”周辰再次拿出一根煙,抽煙的姿勢頗有一種港劇裏古惑仔的味道,既然狗哥態度這麼強硬,他也不能再保守下去,“關於我,你應該聽說過。我知道你上麵有人,但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我上麵的人隻要發話,誰都保不住你。”
“關於山城報社還有柳中升和我的恩怨你應該聽說過,現在這個恩怨牽扯到了寬子,所以我才會來這裏。”
“如今擺在你麵前的有兩條路,一條是你拿走三千塊,把寬子送到我身前!”
“還有一條,我去請上麵的人來收拾他,但是,這樣大概率會牽連你。”
狗哥心裏有些慌了,但他好歹也是混社會的,當即一巴掌拍到桌子上,“你他媽在這裏嚇唬誰呢?老子這些年進裏麵待的天數比外麵的都多,知道老子最恨什麼嗎?就是有人威脅老子。在邯山這一畝三分地上,能威脅老子的人還沒出生的。”
周辰心裏咯噔一聲,說實話,對於狗哥這種人,周辰還是有些拿捏不準的。
不過他依舊相信一句真理,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如果兩個人都不要命,那就拚誰的命更硬!
若是他被狗哥這話三兩句話嚇到,那他就不配弄起這麼大一攤子東西。
吭哧,周辰打開二樓窗簾。
樓下,街道上,上百個騎著自行車的工人,手裏或是拿著扳手,或者拿著錘子,全部徘徊在炫飛舞廳門口的這條街上。
“現在我再問你最後一句,三千塊錢接還是不接。”
狗哥看到這麼多人,下意識便咽了一口吐沫。
他手底下是有幾十號人,但都是一些不成器的娃娃,別看一個個平常牛逼炫酷吊炸天,但等真正遇見事的時候,沒有幾個敢拿起棍子上的。
“接了,我們就是朋友!不接,我現在立刻去打電話到政府大樓。”周辰道,“剛才樓道裏那幾個花枝招展的都是你手底下的人吧?舉報你個聚眾搞黃色不過分吧?”
狗哥拿起啤酒瓶子便朝著周辰腦袋上呼嘯而來,“曹尼瑪,你威脅我!”
“想清楚了,我如果掉半根汗毛,他們立刻就會衝上來!”周辰信誓旦旦道,“另外,廠子裏還有上千號人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