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咱爸,是三哥。”
“老三回來了?”李紅菊砸吧了下嘴,“你可別逗了,要是老三說供你上學,那八成是忽悠你呐。他就算是真在賭桌上贏了錢,估計這錢落到你的學費裏就得被他再輸回去,你就甭想了。”
說著話,幾人就已經踏進了家門。
周興國雖然不怎麼待見夏秋寒,但同樣也不怎麼待見李紅菊和牛冬梅兩個人。
不待見夏秋寒的原因除了因為她帶過來了一個女娃娃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她進周家門兩年,肚子都沒動靜。
至於不待見李紅菊兩人的原因,純粹是因為這兩個兒媳婦和他們夫妻倆不對付,啥事都喜歡斤斤計較,算計的一個比一個清楚。
表麵上看上去和和氣氣的,但心裏的小算盤,一個比一個打的精明。
“你們倆就把心擱肚子裏吧,老三今兒個既然已經答應要供幺妹上學,我就不會再給你們兩家要錢了。”周興國看了一眼李紅菊兩人,“你們倆不用每回見我,都在這兒哭窮?”
“爸,老三真說要供小妹上學?”李紅菊第一個不相信,“他說話跟跑火車似的,你可甭上了他的當。今兒個他答應的輕巧,改天他要是不承認,那也是一句話的事兒。”
“老大家媳婦啊,你不想出力就少說兩句風涼話。”周興國微微皺眉,“你說老三說話跑火車,要不你和老大也跑個火車讓我高興高興?”
李紅菊臉色一陣青一陣紅,被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損,她臉上真有點掛不住。
最重要的是,這個人還是周興國,是她男人的爹,她還不能說什麼髒話。
“爸,我說這話也是一片好心,您也不用這麼說我們。”李紅菊放開樂樂的手,“您家老三啥性子不用我說,全村人都知道。我就是跟您提個醒,別到時候被人糊弄了還不知道。”
“我和老大之所以不說這種話,是因為我們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不說那沒把握的話。但是有些人,就喜歡吹牛皮。”
“吹牛?老大你告訴你媳婦,今兒個老三來的時候,給我帶的啥?”周興國的性子就是,自己的兒子自己能說不爭氣,但不能讓旁人說。
平輩的說說也就得了,像李紅菊這種矮一輩的,是絕對沒有資格說的。
“紅菊你消停點吧,今兒個老三給小妹買了一身新衣服買個回力鞋,還給咱爸買了兩條萬寶路煙。”周老大朝李紅菊擺擺手,示意她閉嘴。
周辰好不容易把周小幺上學的費用給應承了下來。
他這個當老大的,自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咄咄逼人。
送煙送衣服啥的落不到他頭上,他可以冷嘲熱諷一下。
但管上學的這個事兒,是實打實的節省了他自己的錢。
要是因為李紅菊這幾句話,直接把周辰激惱到不管了,最後周興國不還得向他發難要錢?
“不就是一身衣服兩條煙嗎?能用多少錢?十塊錢就頂了天吧?”李紅菊瞥了一眼周老大,“你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兒,他周老三都給小妹送了,怎麼沒給你這個當大哥的送點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