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號打個怪還是很艱難呐。”我看著花花的顯示器說。
“你才三十級,難免很難。”李小飛說。
我看著“飛飛”這個好友裏麵的個人資料,才二十七級,居然還敢說我!“飛飛”這個名字是李小飛遊戲裏麵戰士號的名字。
“我們繼續努力吧。”我和李小飛打怪。
晚上我們吃火鍋去了,還是以前去的那一家飯館。我們這一次點了兩盆水煮魚,因為冬天了,適合吃火鍋,我們索性就多吃一點。服務生跟沒見過人類一樣的眼神看著我們,認為我們神經有故障。這讓我想起農民進城應該注意的問題了,農民在城裏吃點飯,不算什麼,他們吃點心都不會受到異樣的眼光。為什麼我們十八歲的幾個大好青年就要受到為難呢?一個自稱是經理的人過來了,“你們能不能隻點一盤火鍋。”經理不是很高,一米六的樣子,有點胖。麵上泛著油光,五官不好看,擠在一起看不出先後。給人很不舒服的視覺,我差點掀桌子走人。
“什麼經理,你們這個不足二十平方米的飯館還有經理?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麼?”我一邊說,一邊拿筷子敲著桌子,我是真的怒了!
“我們到警察局裏麵說一下怎麼樣。”我說。
服務生和這個經理站在原地不動了。我們報警了,十二月了。個把月就過年了,我們還進了一趟警察局。
“這他媽是純放屁的世道。”我從警察局出來後,大罵。偏偏找不著罵的對象,氣不氣人呐。
我買了點方便麵泡著吃了,高端的事情他們辦不到,也做不了這麼難的事情。就永久性地呆在底層,不肯上去,開玩笑吧。我吃個飯,你還給一點建議。冬天除了火鍋還能吃什麼,總不能吃涼菜吧。我們常去飯館吃飯,有些情侶也是從開學開始就在我們常去的那一家吃飯。其實這沒什麼,可是他們從九月份開始,到了寒冷的冬天依舊還是吃涼菜!服務生倒是質疑一下他們呀。
我都快被周圍的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折磨到喜怒無常了。
之後我們就上食堂吃飯了。
快期末考試了,很多人開始著急。沒修完的課,向主任請假一天上六節。大學上課時要換教室的,那些一天修六節課的人,跟著任課老師跑。可是請假後,他們那門課的學時又不夠了,然後再請假。最後到明年往往掛掉體育課!還比較走運。
學校的生活節奏,比鼓點還密集。
早上起來眼睛都是疼的,眼皮很沉。最近天天寫文案,小說。寫了前頭忘了後頭,寫到十幾章的時候,連主角叫什麼都忘記了。我很佩服那些能夠寫夠兩百萬字的小說的人,不是毅力就能夠決定的。我起早貪晚地打字,馬不停蹄呀,勉勉強強寫了兩萬字。可是一本書怎麼也得五萬個字吧,不然也不好意思拜訪出版社啊。我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思維和一般人相差太多了,所以領悟一件事情很異類。
寫著頭疼,但是寫到後麵,就順暢了。心裏暗暗想著,“說不定會寫得很好呢。”這樣的自信一天一天厚實起來,請假的時間也多起來了。不過那好像已經不是我所關心的重點了,我需要盡快完成手上的這一本小說。期末前完成時最好的,如果那時無法寫完的話,又要放在明年了。年假很長的,出版社年底估計也沒空。
我這樣想一想,還是努力一點吧。
我從上鋪下來,眯著眼睛看看我們窗戶外麵的雪花。“很有架勢的冬天呢。”白色的雪花依舊還在往下落,密密集集地跟窗簾一樣。除了窗戶是玻璃透明的,其餘的建築和樹木都是白色的,道路已經被早起的人清掃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