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 / 3)

我早已無法看清這個世界了。

我活到了這個年紀肯定會繼續活得很好的。高中下晚自習的時候差一點被車撞死了,回頭發現腦子很清楚。我想我活著應該沒有發生更加嚴重的事情了吧,不過玫瑰花是怎麼回事呢?

“喂!”有人很用力地推著我。

我看了看,發現張子良回來了。“你搖得好用力啊。”我對他說。

我越來越無力了,昏倒了。隻聽見很遙遠的聲音,然後聲音很近,再然後沒有任何聲音了。我睡著了,睡得很沉,沒有氣息了。

等醒過來的時候,都是三天以後。一點都不害怕,可是還是能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我隻好打電話給哥哥。我不知道病情怎麼樣,就是發現很不舒服,頭很疼。之後腦子跟抽痙一樣,昏昏沉沉的。

“貧血。醫生說的。”哥哥跑過來這樣說。

“鬼話!”我說。

“打點葡萄糖吧。”哥哥說。

“有效麼?我會很嚴重麼?”我問。

“貢獻醫院的GDP吧。”醫生來了,說話還真是很客氣。

我徹夜失眠了,我活了很長時間不可能突發就這樣子掛掉了的。我是一個比較執著的人,這樣的憂患放在我的身上,我根本就不會相信。我本身就害怕自己會相信這樣的突發狀況,雖然所有的一切都還好。

七天以後我出院了。

“恭喜你,活著回來。”小飛說。

“來來來,吃蛋糕。”張子良。

我從來就不認為張子良是一個無聊的人,或者他是一個會落井下石的人。今天看見他,突然心情很不好。我是一個天生比較樂觀的人,但是看著一窩小狼崽子,心裏憋著一口氣出不來啊。為什麼一個個笑得跟花兒一樣,難道有內幕嗎?

“你們隻關心有好吃的食物而不去關心我的健康嗎?”我說。

“哦,那你少吃一點。”張恪!

“你也不怕遇見了周蝶。”我詛咒這個隻會說白話的人,明明是自己想多吃一點,還給別人找一個很體麵的借口。

“這半邊我就搬走了。”張子良說。

在我們的注目之下,這家夥居然搬走了半個蛋糕。“我們有四個人,為什麼這個人隻有一人之力,卻拿走了半個蛋糕。不符合我們的個性啊。”我說。

“我們再搬回來。”李振海過去了,半個小時都沒有回來。

“振海會不會自己在那邊吃了?”小飛說。

“等他回來不久知道了。”我說。

“已經回來了啊。”張恪說。

振海燒了點熱水,喝了。然後就看電視了,很不可思議。怡然自得就是用來形容他的吧,完全不解釋這個事情。

“你不是搬蛋糕去了嗎?”我問。

你們猜這個體力過於充沛的人說什麼,他說,“哦,張子良他們寢室的人有點多。我又下樓去買了一個蛋糕,剛剛才回來呢。”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木啊,應該會順便捎回一個麵包給我們吃吧。”我說。

“那我們下樓去吧,我們一起去買一個蛋糕。”小飛。說完了還自己拿著錢包,穿個外套就出門了,走到門口發現我們都沒有動。回頭譴責我們說,“你們倒是快一點啊!”

我們就下樓了,大學期間,我們最擅長的就是“下樓吃飯啊。”買一點東西吃啊,這樣沒有創意和新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