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拉了魏氏的手,親熱的喊了聲‘嫂嫂’,笑道:“嫂嫂就放心吧,向來隻有我欺負別人的,從來還沒有別人欺負我的。”
說著笑了兩聲,讓魏氏止步:“這天開始飄雪了,嫂嫂你就快回去吧,可別凍著了,你呀就是照顧別人麵麵俱到,到了自己這裏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魏氏見她笑得嬌憨,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那我就不送你出去了,帽子戴上。”
甄舒笑著點頭·,將披風上的帽子戴上了。
灀枝扶著魏氏的手緩緩往回走,路過抄手遊廊,灀枝就笑道:“當初選了甄家,也是不壞的,至少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您和四小姐真是親如姐妹呢。”
聽著灀枝的話,魏氏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就是因為親厚,才更擔心啊,她若是與我不親厚,我是什麼也不會管的。”
灀枝默然。
她先去了正院,服侍李氏喝了藥,這才回了東跨院。
屋裏暖融融的,甄崇正在逗孩子,見妻子回來,他抬頭笑了笑,“瞧著閨女如今是越發像她娘了。”
平平才多大啊,魏氏自然知道這話是逗她的,卻是柔聲笑道:“我生的自然是像我了。”
這話倒是逗得甄崇忍不住大笑起來,他的笑聲驚醒了平平,小丫頭嘴一癟,‘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那聲音真是振聾發聵!
魏氏先是被嚇了一跳,旋即就捂嘴笑了起來,上前抱了女兒在懷裏哄著。
不知道是因為母子連心還是什麼緣故,魏氏一抱她,小家夥就不哭了,可剛哄好了女兒,兒子又哭了起來,一時間孩子的哭聲是此起彼伏!
甄崇心疼妻子,忙去抱了兒子來哄,隻可惜他沒有母親的溫暖,這一抱之下,安安哭得更厲害了!
魏氏無奈,把女兒放了回去,又去抱安安,甄崇要去叫乳娘,卻被魏氏攔住。
平日裏喂奶都是乳娘做的,難得的母子相處,她不想被破壞了。
甄崇看出了妻子的意思,不由翹了嘴角,笑道:“那咱們一人哄一個吧!”
說著就去抱了平平,平平本癟著一張小嘴,見她爹抱她,癟著嘴就要哭,甄崇將她舉了起來,她看著娘抱著弟弟,眨了眨眼睛,竟然也不哭了,在空中蹬著小腿兒,還玩兒了起來,似乎在說,你沒得玩吧!
夫妻兩個在屋裏逗了一會兒孩子,等到兩個孩子都玩餓了,這才交給乳娘。
等到回了內室,魏氏就問起甄崇的安排來。
“明年的秋闈你可有安排了?我聽四妹說,四妹夫是找了鹽林宋先生的至交討教功課的,你可別耽誤了。”
甄崇聞聲沉默了片刻,這件事他也想過,“我原本打算重新回洛城書院的,可如今京都距洛城太遠了,若是能進國子監,倒也不錯。”
雪越下越大,定國公府前卻是熱鬧非凡。
馬車停了半條街,前麵的夫人小姐們下了車,馬車夫忙將車挪開,讓後麵的馬車上前。
甄舒坐在馬車裏,前麵就是靖安侯府世子夫人的馬車和甄月珠的馬車,三兩馬車排成了一溜,等著前麵的馬車挪開好往前駛去。